这下,那二人彻底傻眼,他们自认计谋天衣无缝,可这两夫夫竟都跟明眼儿人似的,晓得的一清二楚。
“不愧是夫夫啊……”刀疤男未加思索,呐呐道。
偏生在场三人皆是修仙之人,耳力好,这含在嘴里的话都听清了。
不知道是不是刀疤男的错觉,他觉得空气都变温和了不少呢,全身都轻松了。
“那处密室并未有艾幽草,但阴寒之气极其严重。”北泗缓缓道。
刀疤男惊诧,又恐北泗认为自己所言皆是哄他的,说:“定是藏在了别处,我们当时分明已经拿到了手,它就装在四方黑色盒子中,摸着冰冷刺骨的很……”
“你打开黑色盒子看了吗?”北泗只是短短一言,刀疤男激动的情绪瞬间凝固住。
刀疤男试图找到根据,“我们听令找到这个黑盒子,我保证里头就是艾幽草!这世界能盖住艾幽草本性气息的容器压根没有!黑市的艾幽草已经不见了!不在这能在哪?”
“艾幽草的消息传播如此广,为此而来的外乡人尤其多,难道是别人?”说书人不同于刀疤男,他冷静分析,自言自语道,“外乡人哪来的权势藏起来不被发现?此地又没有冰山……”
“何燕的尸体在哪?”北泗反问。
“被,被黑市的人处理了……”刀疤男喃喃回应。
黑市的人会将偷东西的贼尸体好好处理吗?
肯定是不可能,定是胡乱丢弃了。
空气一片安静。
一个念头浮现在所有人的脑海中,能自然而然存在,而且阴寒冰冷的地方,此城,只有一个。
那就是……
乱葬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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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探乱葬岗
这个词一出现在头脑中,众人寂静几瞬。
“是乱葬岗吗?”刀疤男尽管心中已确认了八九分,却仍不敢置信地问出了声。
北泗点头稍作回应。
这交谈已耽搁了几分功夫,说不准何族的人就要追上来了。
“你们没有族长和大长老吗?”池栖雁像是单纯的疑惑,可刚才的对话依然让说书人和刀疤男不敢小觑他,纷纷思索他背后话意。
刚刚动静如此之大,然而始终不见族长和大长老的身影,这不应该,除非他们不在府中。
“你们随我来,我知道乱葬岗在哪。”说书人立答,同时也在心中做好了在乱葬岗碰上那两个人的打算。
北泗偏头看向池栖雁,池栖雁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就在北泗即将开口前,池栖雁马上微微撇下眼睫,一双猫儿眼都难过的微眯了起来,他只道:“没关系的,虽然路上黑,但总不至于又被人逮了去。”
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生不出一丝气,反倒心疼的不得了。
可遑论北泗宝贝他宝贝得紧,方才那一幕着实凶险,他也不敢独自落下池栖雁一个人了,反正自己的实力护他绰绰有余。
“你跟着我放心,到时候怕了就跟我说。”北泗无奈一笑,环住池栖雁的肩膀,转头面容冷淡地对对面的人说,“走。”
说书人当即领路,大脑回想过刚刚池栖雁一泯而过的笑,有股计谋得逞的味儿,算了,两夫夫间的情趣罢了。
黑夜沉沉,树林森森,阴风刮过,拂过树梢,传来沙沙声,越靠近目的地越是阴森,杂草荒芜。
还未近,一股恶臭的腐烂味就直冲而上,就如臭鸡蛋和烂肉混杂的气味,难闻异常。何况此地不止一具尸骨,而是万万千,岂是常人能抵抗的。
说书人偏眼一看,这凡人竟是淡定无比,丝毫没有被这恶臭味所影响,比他这修士还要冷静的很呢,猝不及防就与那双眼眸对上,浅褐色的眼眸在黑夜中显得暗沉异常,瞳孔却晶亮得很,说书人心下一骇。
清脆的骨裂声乍响,说书人身躯一颤,低头一看,原是个白骨头,这下被踩碎成渣渣了,黑泥土中数截白骨半露不露,蜷缩的枯手斜出,拦住去路。
好歹也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人,一行人相安无事地前进,森森尸骨倚叠如山,连绵不绝,正在腐烂的尸体上蠕虫蠕动,苍蝇停飞,乌鸦啄食腐肉,血红色的眼珠子凝视着来人。
“是何燕!”刀疤男大叫,几只乌鸦被惊飞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忙压低声音,“在那边!”
就见一女子躺在尸堆外围,浑身沾满了鲜血和周边污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黄色族袍,唯有那张露出的脸还能让人分辨一二。
刀疤男本就是个冲动的性子,见同门的身体哪还能淡定,立即便奔了过去,原来啄食的乌鸦被惊得展翅飞离,又停在远处注视着。
刀疤男颤抖地看着那具几乎没了人样的尸体,面部泛紫红色,装心脏的地方露出一个大血窟窿,心脏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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