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弄了俩伪造的结婚证,又pua林月疏,说他不配和自己办婚礼,企图把这事儿蒙混过去。
实则他和林月疏,啥也不是。
如今他还要仰仗林月疏的面子让鹿徐二人在法庭上为温翎漫说说好话,更不能让事情败露。
现在无论哪一方,都是骑虎难下。
邵承言狠狠推开母亲,怒喝一声:
“别烦我了!去睡你的觉!”
短暂的沉默后,屋子里爆发杀猪一样的哭嚎。
翌日,林月疏一醒来就听到楼下一片混乱。
他火速披了外套看热闹,就见邪恶老奶众目睽睽下在大厅闹上吊,邵承言抱着他妈,兴许是烦躁到极点,搁那哭得别提多委屈。
“你还让我怎么样,你能不能别逼我了!”
“不孝子啊不孝子!老头子你快来带我走吧……”
最后邵承言被逼得没了办法,召唤来家庭医生给老太太推了一针镇定剂,待人睡下,这才拖着残破的身体去上班赚钱。
林月疏竖起大拇指。这老太太的演技,吊打一圈小鲜肉。
刚打算睡个回笼觉,江恪的消息发来了:
【老婆,好消息呢?】
林月疏:【会有的,再等等。】
手机那头的江恪看到消息,猜测他可能是遇到了麻烦。
之前在国资集团任职时,和邵承言打过几次照面,知道这人轴得很,一根筋,且极度的大男子主义。
让他以离婚草草收场,他会觉得自己身为男人的权威遭到挑衅。
江恪思忖许久,按下内线电话叫来秘书:
“我有点事临时出门,你先处理着文件。”
……
日落熔金,邵承言坐在办公室,眉头紧锁。
不想回家,家中尽是一地鸡毛。
而刚才,霍屹森又来给他施压,要他尽快奔赴非洲处理冬小麦的合同。
急火攻心,邵承言化身桌面清理大师,满屋子都是他的咆哮。
发完了疯,洗一把脸,来不及擦干,拖着沉重的身体缓缓离开。
妈妈的事,林月疏的事,温翎漫的事,霍屹森的施压,好似人生所有的磨难都在此刻一起找上了门。
邵承言行尸走肉般来到地下车库,拉开门进去,发动了车子,却久久没能踩下油门。
他无力地靠着椅背,仰着头失神地盯着车顶。
“嘭”的一声,忽然响起。
邵承言还没反应过来,车门忽然被人拉开,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下车。
身子被重重顶在车门上,他这才看清忽然冒出的人。
对方身材高大,头戴一顶黑色棒球帽,薄薄的衬衫勾勒出分明的肌肉线条,裸露在外的小臂上布满骇人青筋。
“你!你谁!想干嘛!”邵承言尝试着挣扎,但只是徒劳,只能被男人像抓小鸡仔一样拎手里。
沉默片刻后,眼前的男人忽然举起手中的刀。
邵承言吓得一哆嗦,抬手想抱头。
男人抬起刀尖将帽檐挑上去,露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江……江恪?”邵承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邵总经理,好久不见。”江恪笑盈盈道。
邵承言小心翼翼盯着那把在他脸边打转的军刀,咽了口唾沫:
“找我……有事?”
江恪笑容加深,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军刀,娴熟地转着圈:
“这么久没见,找你聊聊天。”
邵承言浑身僵硬的快断了,声音也变得不自然:
“聊天……需要带刀么……”
“怕你不识好歹。”江恪抬起刀子撩开邵承言的刘海,打量着,“实话说我太嫉妒你了,随便长一长就能靠一纸婚约把林月疏绑在你身边。”
邵承言大气不敢出,喉结疯狂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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