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书,已经接连发生四五次了,我一看书就入睡,入睡后做奇怪的梦,醒来后看到一地狼藉,纸屑满天飞。”
霜潋问道:“府上可有伤亡?”
城主说道:“没有。”
这就有点奇怪了,如果是有些修为的大妖入人间,一般鲜少有不造成伤亡的,更别说这个妖还有明显泄愤的举动。
但这举动未免太小儿科了,居然只是撕书?不杀个人什么的吗?
城主不等几人发问,继续气愤道:“若只是引人入睡做梦便罢了,没有在府上造成伤亡,我也就当它不存在了。”
“偏偏它一个字不让我看!我一打开话本就入睡,醒来面对的就是被撕得粉碎的纸屑,我已经五天没看话本了,五天!”
“你们知道这五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
几人面面相觑,说的好像五天是五年似的。
但林如葵和程处却是有点理解城主大人的心情,因为他们此刻也心急如焚,但好歹还凭借着最后一点理智,死死的压制着自己一颗蠢蠢欲动的心。
他们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飞奔去寻找那个书店。
盛亦瑜扇着扇子,不屑的撇撇嘴,不敢相信自己老爹居然就让自己来干这种活。
这跟千里迢迢下山就为了帮人找只鸡有什么区别。
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他道:“这还不好解决,你把书拿出去看不就成了。”
城主欲哭无泪道:“拿出去也不成啊,这妖就像是要跟我死磕到底似的,我去酒楼看,一个字还没看进去呢,就睡过去了。”
霜潋问道:“冒昧一问,做了何梦?”
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城主坦率地说道:“起先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怪物在哭,哭了一整夜,我醒来头疼得不行,像是被人塞进了铜器里头敲打了一翻。”
“之后梦到这怪物似乎是愤怒得发狂了,在梦里打了我一顿,一边打一边哭,还一边嚷着凭什么。”
盛亦瑜道:“听着似乎是你得罪他,它来寻仇了。”
城主否认道:“不可能,我一向是与人为善,而且那几日我每天安分守己着呢,除了书房哪儿也不去。”
他说道:“它更像是被人欺负了,但是没法还手,最后只能找个老实人欺压。很显然,被找上的老实人就是我。”
几人聊了半个时辰左右,差不多是把事情了解清楚了。
没有涉及到伤亡,听描述这妖似乎也不想杀人,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只需要等晚上它现形,与之较量一番,再做打算。
“老爷,乾云宗的弟子到了。”
下人来报,五人均是愣了一下,看向燕都城主。
不是。
你请了俩死对头门派的人一块来,是打算养蛊吗。
盛亦瑜心直口快道:“不是,早知道他们来,我们就不来了。”
“你怎么不早说啊,故意的吧。”
燕都城主也是有些尴尬,说道:“这……主要是这事情有些复杂,我也想快些得到解决,我已经难受了那么多天了,病急乱投医,还望各位小友莫要怪罪我。”
来回挪动的底线
乾云宗也是下派了五人前来。
林如葵打眼一看,居然还是眼熟的人。
她跟程处对视一眼,前阵子刚见过,他俩还在他们面前用遁地符跑了。
乾云宗几人进来看到他们的时候,也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他们的表达方式更加直接,直接二话没说转头就要走人。
可惜,盛亦瑜嘴贱来了一句,“哟,有自知之明是该见着我们就走,免得对上了丢了自己宗门的脸面。”
本来打算走的几人不走了,大刀阔斧的坐了下来。
程处骂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本来他们都要走了!!!
本来没人会知道他们当着乾云宗的面用遁地符落荒而逃的事情!!!
程处和林如葵死死埋着头,默默祈祷不要点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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