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伊尔迷的实力,他根本不会把其他人畏惧的艾德利安放在眼里,也不会害怕来自父亲席巴、母亲基裘的斥责。
我当然也想过。然后母亲冷漠地道,仍旧没有放弃自己的判断,所以从一开始,我选择他,就不完全是出自于他个人条件去考虑。揍敌客家还有其他孩子吧?
她了然地看着我,目光锐利,我被她似乎能将我一览无遗的眼神刺痛,感到不适。
伊尔迷最大的问题就是控制欲和占有欲太强了还有一些别的因素,总之,如果想要进入揍敌客,你只能先以他作为借口。
说着说着,母亲似乎想到什么愉快的事情,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嘴角上扬:
适时的示弱,利用自己的魅力,你会以那个家伙为跳板,得到更好的丈夫。
我感到震惊。
我一直以为母亲从头到尾属意伊尔迷,原来他在母亲眼里只是个平台跃迁的工具。
还有,我一直以为她不关心我,但实际上,她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似乎比我想象得要多得多。
这也太尽管已经窥见了母亲可怕的内里一角,我仍然为现在获取的信息量感到可怕,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这也太不道德了。
可是母亲好像一直就没有道德。她在自己的婚姻里也是这么布局的。
太什么?果不其然,不同于我的震撼,母亲稀松平常,甚至还十分高兴地和我传授起她的人生心得来,要怪就怪他自己不好,他如果足够优秀,怎么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呢?
你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她投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感到脸颊发烫:不,我对他们也没什么兴趣。
不用用【他们】这样模糊的字眼做遮掩,我为你选好的最终目标只有一个人,母亲坦荡地摊开了表明,说起来真嫉妒啊,基裘确实遇上了一个好丈夫,可惜我和那家伙不来电,但好在他五个孩子里还有一个好歹继承了他百分之八十的优点。抓住那家伙吧,莱伊,相比伊尔迷的不可控,那个孩子要乖巧可爱得多吧?
还是说,她笑着话锋一转,眼神陡然又锐利起来,你要和我说什么不想结婚,想靠自己取得事业胜利,继承家业之类的鬼话?
过去的我,长久以来给母亲留下的负面印象难以扭转。
运筹帷幄的艾德利安夫人高高在上地仰视着我,语气轻蔑地发出嘲讽:
你根本没那样的气量和头脑,你干不来的。
那种隐秘的窃喜,觉得母亲对自己还是关爱有加的暖意,被兜头一盆冷水泼下。
她对我的保护,其实不过是另一种自以为是的、对我的蔑视。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她要不管不顾地抛下她的父母,独自远走高飞,此后那么多年,也没再听她提起过故乡。
她爱我,也爱她的父亲母亲,但她最爱的人只有她自己。
她永远独断专行,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这就是为什么她明明为我好,我还是会感到痛苦的原因,而且她永远不会改变这一点。
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向她索取她给不出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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