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旭阳未问她是如何脱身的,她便主动解释了,且声音铿锵有力,似在告诉洛家所有仆从,她并未被玷污,谁敢乱嚼舌根,她定当严惩。
小厮们相视一眼,俨然不信她的说辞,却也不敢多嘴。
洛旭阳却心疼不已,试泪道:“我可怜的月儿,苦了你了,当年被掳走之人,若不是你该有多好啊。”
当年洛家路遇土匪时,洛清涵她们年龄尚小,只有宋若兰和徐新月算是女人,若劫的不是徐新月,便该是宋若兰了。
宋若兰顿一脸震惊,面如死灰道:“老爷,你……你说什么?”
洛旭阳反应过来失言了,咳了一声道:“当时赵家与我们同行,可惜他们马匹跑得快,未被土匪拦住。
当初若是他们家的女眷,被带走糟蹋便好了。”
宋若兰半信半疑,眸色黯然,未再继续问下去。
洛旭阳与徐新月叙旧后,便横抱她离开大堂,前去缠绵了。
灵犀见他一时兴奋,竟忘记宋若兰身怀六甲,且摔了一跤,需悉心照料之事了,顿时替宋若兰叫屈。
“夫人,老爷太过分了。”
宋若兰唇色苍白,哆嗦道:“可惜清涵远在般若岛,不知何时回来,否则她定会帮我……咳咳……劝诫老爷几句的。”
“您快喝口热水罢,莫动着胎气了。”
灵犀心疼道。
宋若兰闭上眼眸,摇头道:“来世,我定不会做糟糠之妻了。”
这便是陪男人吃苦的下场。
他一有出息啊,便要换宅子、换行头、换朋友、换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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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旭阳跟徐新月缠绵后,已至深夜了。
徐新月汗水淋漓,媚眼如丝道:“老爷,云柔呢?我怎一直未看见她?”
“这……”
洛旭阳双眸闪躲,一时不知如何解释,转移话题道:“若兰身怀有孕,我陪伴你这般久,怕她耍小性子,于安胎不利。
我得先去看看她,回头再……”
徐新月面色一僵:“她有孕了?”
她双手攥紧被褥,嫉妒的脸庞扭曲,同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再度问道:“云柔呢?她……她可是出什么事了?”
洛旭阳眸透红血丝,苦笑道:“此事,皆因清涵而起啊……”
他将洛清涵她们的纠葛,简单说了一遍,又道:“云柔被挑断筋脉后,我一直想接她回府养伤,可惜丽妃倒台,无法再帮我们了,事情便搁置了下去。
等大理寺重审完她的案子,便要另定刑期将她斩首示众了。”
徐新月从头凉到了脚。
她呆滞望向大理寺方向,眸底弥漫滔天恨意,怒吼道:“她好大的本事啊,竟攀附上朝廷大员,欺压起庶妹来了!”
她不在的这些年里,云柔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她被挑断筋脉时,该有多疼啊,日日躺在漆黑的大牢内,该有多害怕啊。
她定要洛清涵母女不得好死!
“老爷,明日你带妾身去大理寺,让妾身见云柔一面罢!”
徐新月扑在洛旭阳怀中,凄惨大哭起来,令他的心都碎了。
“好好,天一亮我便带你去。”
洛旭阳心疼不已,同时更为憎恨洛清涵了。
她心如蛇蝎,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堕畜生道!
翌日清晨,徐新月便乘坐马车,去大理寺看望洛云柔了。
她见洛云柔鬓发凌乱,手脚萎缩,正头戴枷锁趴在牢房角落内,狼吞虎咽啃着窝窝头,顿时崩溃了。
洛云柔似察觉她的存在,动作一顿,抬起含恨的眸,望向了徐新月。
“母亲!”
她激动的脸庞涨红,拼命朝前爬去,隔着牢门拼命诉说自己的委屈,盼着徐新月能给她报仇雪恨。
“云柔,你放心,我定豁出这一条命,拉她们下地狱!”
徐新月脸庞狰狞可恐。
她回府后,便打开自己的包袱,取出一包药粉,悄无声息溜进厨房,洒在了安胎药内,得意道:“好在我将它带来了,今日恰巧派上用场。”
宋若兰,你好好享受享受罢。
她转身离开,轻轻关上了厨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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