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这妖精的天赋,未免太好。
水波再次激烈地荡漾起来,氤氲热气中,交织的喘息与压抑的低吟取代了言语。
苏清宴的主动如同点燃干柴的星火,瞬间燎原,将两人都卷入情潮的漩涡之中。
池水微凉,却丝毫无法降低他们肌肤相贴处灼人的温度,暧昧的气息逐渐攀升。
三日后,暮色渐沉,御书房内烛火通明,顾北辰端坐龙案之后。
苏清宴侍立一旁,努力忽略那道时不时扫过来的视线,心里却嘀咕着此番御风馆一事,顾北辰竟如此隐忍。
此时,顾北辰忽然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爱卿今日倒是安静。”
苏清宴心头一跳,恭谨回道:“陛下面前,不敢造次。”
“哦?”顾北辰挑眉,放下朱笔,身子向后靠进龙椅,“朕还以为,经历御风馆一事后,爱卿会有什么想对朕说。”
苏清宴抿了抿唇。这几日,顾北辰对他照顾有加,甚至允他在养心殿偏殿养伤,却绝口不提如何处置叶雁回与缇萦公主。
果然,腹黑才是他的风格。
“陛下圣心独断,自有安排,属下不敢妄加揣测。”苏清宴选择最稳妥的回答。
顾北辰低笑一声,站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他伸手,指尖抬起苏清宴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是不敢揣测,还是在心里骂朕优柔寡断,纵容凶徒?”顾北辰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直刺人心。
苏清宴被迫仰头,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烛光下,顾北辰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也格外冷硬。
“属下不敢。”苏清宴垂下眼睫,避开那过于直接的审视,“只是……陛下若因属下之故,与太后娘娘及南疆生出嫌隙,岂是。”
这话半是真心的顾虑,半是试探。他确实想知道,顾北辰会为了他做到哪一步。
顾北辰松开手,转身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嫌隙早已存在,非你之过。”他侧过头,余光扫过苏清宴,“若连身边之人都护不住,朕谈何福泽天下?”
苏清宴心头一震,还未及品味这话中深意,殿外传来王川小心翼翼的通禀:
“陛下,太后娘娘宫里的叶姑娘……和缇萦公主殿下到了。”
顾北辰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看,这不就来了。”他重新坐回龙案后,声音恢复帝王的威严,“宣。”
殿门开启,叶雁回与缇萦公主一前一后走入。
叶雁回脸色微白,步伐尚稳,眼神却泄露出一丝不安。
缇萦公主则紧抿着唇,下颌微扬,带着南疆公主固有的骄傲,但那交握在身前、微微颤抖的手,却暴露了她的紧张。
二人行礼后,顾北辰并未立刻叫起,而是拿起一份奏折,慢条斯理地翻阅着。
殿内静谧无声,唯有烛火噼里啪啦响着,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叶雁回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良久,顾北辰才放下奏折,目光落在二人身上,语气听不出情绪:“你们可知,朕唤你们来,所为何事?”
叶雁回深吸一口气,抢先开口,声音带着刻意的镇定:“回陛下,小女不知。”
缇萦看顾北辰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赶忙道:“陛下,缇萦也不知。”
苏清宴冷眼旁观,心下冷笑。这二位甩锅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顾北辰静静听着,末了,轻轻笑了一声。笑声不大,却在寂静的殿中格外清晰,带着刺骨的寒意。
“不知?”他重复着这两个词,指尖在龙案上轻轻一点,“你们是说,你们是不知苏侍卫是朕的人?还是不知朕会责罚你们?”
叶雁回与缇萦公主同时一颤。
“陛下息怒!”叶雁回连忙叩首,“定是小人借机生事,混淆视听,离间天家与南疆和睦。”
“小人?”顾北辰打断她,目光倏地锐利如刀,直射向叶雁回,“叶姑娘,那你告诉朕,苏清宴告假当日的行踪,为何会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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