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颜,你要记住自己的本分!”
“不可凭你是个哑巴,就可以在本宫面前恃宠而骄。”
叽里呱啦发泄了一通,江箐珂看着夜颜不语。
烛火摇曳,映在他微微泛红的眼底,有种奇妙的光影幻象。
一侧像夜空里悬浮的孔明灯,一侧像清水中漂浮的莲花灯,只是,都有点悲伤的调调。
目光对峙良久,江箐珂的气势再次软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
夜颜尽可能地用简单的手势,让江箐珂明白他的意思。
【在下是跟自己生气。】
“气你自己什么?”
【气自己不能像你阿兄一样,跟你有说有笑。】
他静静地回视着江箐珂,忧伤和自卑从眼底浮出。
虽然只是一双眼而已,江箐珂却从中看到了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凄惨破碎的美感,让人心底冒出一股酸涩之意来,很想将眼前的可怜儿抱进怀里哄一哄。
这该死的母性。
江箐珂别扭地凑上前去,下了好大的决心,坐了回去。
皓臂勾住他的脖颈,目光在他眉眼间游移,最后落在那层面纱上。
江箐珂凑过去,亲在了夜颜的唇上。
然后她柔声安慰他。
“打手语,写字,也挺有意思的。”
“更何况,本宫不是已经在学手语了吗?”
“等我学会了,我们也一样可以有说有笑啊。”
轻声言语时,江箐珂又在夜颜的左眼和右眼上各自轻啄了一下,吻得他不得不闭上眼,接受她的示好。
“你没什么好自卑的。”
“别人有的,你没有。”
“可你有的,别人也没有啊。”
“比如你这双眼睛,就甚得本宫的心意。”
夜颜缓缓睁开眼来。
他眼神迷离沉醉,适才的情绪,都被刚刚几下轻啄和几句后贴心话,给哄得烟消云散。
湿热的气息鼓得面纱轻动,大手按住江箐珂的后脑勺,夜颜强势回吻。
他腾出一只手,摸起一枚棋子,覆在烛火之上,压灭那唯一的光亮。
面纱滑落,唇与唇亲密无间。
手搭在棋盘上,不小心碰乱了棋局,也抓了满满一大把的棋子。
黑的,白的,混杂不清。
就如同她那早已被击溃的理智,乱七八糟,混沌不清,险些就丢了骨气。
不愧是夜颜。
身手了得。
江箐珂忽然想起江止白日里说的话。
她觉得那句话说得不对。
那种快乐
不能说,不能说。
这种快乐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怎么会这样(3-2)
翌日。
江箐珂醒来时,躺在床上回味昨夜的事。
帐内虽仍弥漫着栗子花的气味,可身侧已空,被褥上留下的余温也早已散去。
她想起了夜颜的眸眼,又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唇形。
许是早上起来脑子够清醒,又许是灵光闪现,江箐珂突然想起夜颜的唇形像谁了。
像李玄尧,也像公主李鸢。
怎么会这样?
江箐珂起身下榻,在喜晴服侍她梳妆打扮时,她问道:“穆珩的事可有眉目?”
喜晴沮丧摇头。
“奴婢找了好多太监、宫婢和嬷嬷问过,可文德皇后宫里的老人,除了曹公公外,再无他人了。”
“而穆府前几年抄家,府上的下人一部分都被发卖,一部分则跟着穆大人去了流放之地。”
“想打听清楚穆珩公子的事儿,还真是有点难。”
江箐珂思忖道:“按理说,穆珩应该也是跟着穆大人一同被押往流放之地的,可太子殿下若是救了穆珩,定会弄个假穆珩在那边充数,以避人耳目。所以,就算咱们派个人去流放地查,查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喜晴颔首附和。
“是这个理儿。”
这样猜来猜去的,猜得江箐珂有些累。
她将玉梳拍放在桌上,干脆道:“不用再打听了,管他是穆珩还是八横的,爱是谁是谁吧。”
更何况,她是否会长留在京城,还不知道呢。
知晓了夜颜是谁,又有何用。
他是李玄尧的人,带也带不走。
有这时间,还不如多花心思陪阿兄出去玩儿呢。
自从罚过张良娣后,张良娣也不怎么来请早安了,江箐珂倒是落个安静。
吃完朝食,她便惦记着要出宫去看江止。
可东宫的大门前却守了四名黑甲卫,外加谷丰和谷俊二人。
她要出去,他们就双剑交叉拦着她。
“太子殿下有令,太子妃不得擅自离开东宫。”
江箐珂找了曹公公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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