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门在身后合上,隔绝了里面可能存在的难堪与恼怒。
走廊里依旧安静,她脸上那点虚假的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一片冷寂。
回班级要路过张老的办公室,里面谈话声此起彼伏。
她脚步停下,视线扫过那扇紧闭的门,听着里面传来的细弱声音。
“北京那边是出什么事了?”张老试探着问,语气里有关切,也有打探。
里面沉默了几秒。
温什言的心提了起来。
然后,她听到杜柏司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差不多,时间紧,得走。”
时间紧,得走。
这五个字,在她回到座位后,上午剩下的课,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脑海里反复回响着这句话。
“时间紧,得走。”
还有昨夜,昏暗灯光下,他汗湿的额发,冷漠的眼睛,和那句毫无生机的话:
“温什言,我一开始就不会给你万般理想的爱情,你聪明,你知道。”
“但你忽略,所以,你所有的情绪,都应该自受。”
她趴在课桌上,脸埋进臂弯。
教室里喧闹起来,午饭时间到了,同学们嬉笑着结伴离开,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她,甚至一旁的白樊没有要打扰的意思,因为温什言的气场,明显难以接近。
她心里酸楚不是滋味,从胃里泛上来,涌到喉咙口,哽得发疼。
她以为自己足够聪明,足够清醒,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可当那句“得走”真的飘进耳朵里,当昨夜他抽身而去的冷漠与此刻脑海里他即将离开的画面重迭,她溃不成军。
不知道趴了多久,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她抬起头,眼眶干涩,没有泪,起身,腿还是有些虚浮,但她径直走了出去。
目标明确,杜柏司的办公室。
门关着,她抬手,想敲门,动作却停在半空,指尖微微发抖,最后,她直接拧动了门把手。
没锁。
推开门,他果然在。
背对着门,站在办公桌旁,正低头整理着桌上的几本书和文件。
听到动静,他动作顿住,转身。
看到是她,那双眼睛罕见的带着惊讶,但就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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