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了。
可别忘了我啊!
是啊,还有我。
冯举人看顾思没有半点影射冯家的意思,放心的同时,觉得顾思真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儿郎。
他心里闷闷地难受,有些失落,知道那是后悔,却不肯承认。
第二天,顾思当司礼,在鞭炮锣鼓声中,看着经魁两字的匾额挂到了苏家门上。
举人的匾额,第二名写亚元,第三四五名写经魁,其他写文魁。不过,一般第六名都会写亚魁,以昭示不同于其他文魁的身份。
仪式过后,便是吃饭。
吃完饭,在院子里还遇到了李优的养父李放,顾思按辈分打了声招呼:爷也来了。
李放跟上顾思的脚步,满脸笑容地在顾思左侧作揖:问您好啊!恭喜您高中了解元,到时候我去讨一杯喜酒喝,您可别嫌弃我。
欢迎欢迎。顾思客气地笑着道,眼看走到了二进院子里正厅的台阶下,耳里听着李放的奉承,迟疑了一下,还是进里边取了本自己的《登科录》出来。
李放双眼紧紧地盯着《登科录》,意识到这是给自己的,又怕自己想多了。
顾思将东西递给李放:我最近忙,就不去你家打扰你了。
李放满脸笑容,立刻将干净的双手在衣服上迅速的擦了擦,双手恭敬地接过,哈着腰道谢:您忙您的,您忙您的,能得到您的《登科录》,就已经是荣幸之极,荣幸之极!
这不是李放恭维的话,新举人的《登科录》,不是送给亲朋,就是送给同是读书人的人家。说白了,就是与同一阶层的人往来。
像李放这种已经与养子李优断了亲缘的,算不上顾思的亲戚了。
士与商的社会地位差别巨大,李放得了顾思这本《登科录》,出去就能对人说与顾家是亲戚,会提升一些社会地位,在生活中也会少一些麻烦。
他是真的开心,道别了顾思,去吃饭时都将东西小心地带着。
回了家以后,就问妻子:咱们家在京城还有一套小宅子,你把房契找出来。
干啥?李放妻子疑惑地问。
我觉得,还是将京里的那宅子送给顾举人好一点,他人是亲和有情的,以后咱们家里出了什么事,也好请他帮忙。
这事之前就商量过,最后决定只送钱,李放妻子不高兴道:那宅子可值一千多两呢!可不是府城里的二进小宅子。
他们将在京城的铺子宅子卖的就剩一座小宅了,是留做以后以防万一用的。
府里二进宅子人家可看不上呢!李优也是有些舍不得,是以先前没想着要送。
李放妻子不情愿:咱家又不做生意了,有必要吗?
李放想送了,就耐心解释:咱儿也没有经商的天分,读书还不知道能不能读出来,咱们年龄大了,留的钱财他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顾举人年轻,至少能庇护他几十年呢,也不亏。
财不外露,你也不怕他见了咱们有钱起了歹心。李放妻子舍不得。
李放想了一下,虽然有这个可能,但被以后哪一任知县知府占了财产的可能更大吧?
他摇头:抄家的知县灭门的知府,顾举人家教是好的,有李优在,总不会出这事。找靠山哪里都是找自己人合适?
那是自己人吗?李放妻子反问,夫妻两个斗起了嘴。
顾思参加完苏举人的宴席,去衙门办了一些投献相关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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