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做的不到位,有些人的病一严重一点,等明天或者过两天,应该就会更好。
说到这里,庞知府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能控制住就好。他可不想死在任上。
小厮也跟着说好听的话:这到底是防护的法子,不是治病的法子,现在就能有这种效果,往后去说不得越来越明显。
庞知府高兴了,把顾思的法子拿过来,脸上露出了笑。
总算没有辜负这个顾思的好意,自己并不想害顾思,能让顾思得到好处是最好的,这样做不过是以防万一,才把顾思牵连进来。
把法子细看一遍后,庞知府又把孙知府写给他的信看一遍,想了一下,要给孙知府再写信一封,让他再问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详细的情况。
来人,磨墨。庞知府下意识的叫了人一声,觉得不对,又道,不用了,我自己来,以后不要碰我东西,最近都带着手套。对了,那个口罩,做得怎么样了?
工房里已经在连夜招集人做了。
庞知府放了心,写完信后,又问起孙守的情况。
小厮就说:宁七还没有来上值,等他来上值了,就知道了。
庞知府见顾思的法子有些效果,本想去看一下孙守,又怕自己染了病丢了命,叹了一口气:等宁七回来,让他送二十斤糖和二十斤盐过去。
小厮应下,下去了。
宁七此时已经到了孙守的家门前,深吸一口气,敲门。
他家里没地位,刚接了这个传话的差事的时候,怕的要死,就怕给自己染上了,所幸并没有事。
昨日里衙门里讲了时疫要注意的很多地方,他们虽然很多地方没有听明白,但还是都回家照做了,希望这法子有用。
这次不是陆千盛来开门,是从汉中府送信的孙金水来开的门。
他昨天来给孙守送了信后,才知道孙守染了时疫,当时就要留在这里照顾孙守。
宁七问完话,孙金水笑道:谢大老爷关心,我家小少爷已经好很多了。说着就将孙守的情况讲了一些。
宁七把手里的药交给孙金水:这是褚大夫开的药。
谢谢。孙金水带着手套接过来,点头示意,关了门,进去厨房给孙守熬药。
熬好了端过去,高兴的道:小少爷,快喝药,喝药就能快点好起来了。
孙守接过药,叹了口气:这药也没有什么用处。
孙金水早都跟着孙知府,年龄大,见过的多,听了后立刻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怎么会没有用呢?你说没用,那是以往那些人病发的快,有的人半天就去了,药来不及治而已,现在你病情缓解了,好好吃药,肯定能慢慢好起来。
孙守这一夜拉肚子没有白天厉害,喝了盐糖水感觉身子也有劲了,病情没有恶化下去,就表明在好转,闻言觉得孙金水说的极有道理,带着点笑意的接过碗,一饮而尽。
千盛兄怎么样了?孙守询问。
陆千盛昨天晚上也有些拉肚子,让孙守很担心。
我好着呢。陆千盛在外边扬声道,一会儿就端着个喝空了的药碗进来了,昨晚拉了两回肚子,喝过药觉得已经好多了。
孙守看向孙金水:这次还得谢谢你的信来得及时,不然怕是我命都没了。
我得写信谢谢你的同窗。陆千盛道。
他,我是要当面谢的。孙守笑道。
过了两天,庞知府感觉时疫死的人一天比一天少了,虽然每天会死两百多人,但人数在下降就让他心下松了口气。
听说孙守病情也好转了,不再拉肚子。
孙金水要回陕西复命,想要让孙守和他一起走,孙守不同意:我老师还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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