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镜中刺青,“怎么?莫非你还幻想着让他看那里我的名字?”
“魏璋,你别说了,别再说了!”薛兰漪听不下去。
她跟阿宣之间,不是魏璋口中的苟且。
她不想魏璋言语辱没他们的情谊。
可他分明就是故意把他们那些洁白的记忆践踏进泥里,蹂躏得污秽不堪。
薛兰漪连连摇头,不想听。
她的脑袋被魏璋控制着,连自己的视线、自己的听觉都不做了主。
瞪大的杏眸中一直打转的眼泪终也忍不住。
一滴泪从眼角缓缓滑落,落入魏璋掌心。
“你要刺青,我也刺了,你要我配合我都顺从了,你到底还要怎样才肯满意,才能罢休?”
“顺从?”
魏璋眼中溢出讥诮,握住她的肩膀徐徐转动秋千,将她面对着他。
他的手握着两侧扶手,将她困在座椅中,弯腰与她深深对视,良久。
从前他这般看着她时,不肖片刻,她就会红了脸,眼神闪躲。
而今,那双水汪汪眼中只有倔强的对峙。
她内里根本长了一身的反骨,何敢说顺从?
魏璋要的,是她从身到心、里里外外都变回薛兰漪的模样。
而不是套着薛兰漪的壳子,心里却假意勉强,意图糊弄于他。
“把我方才说的话重复一遍,记在心里。”
“……”
那样露骨的话,薛兰漪说不出。
魏璋也已经没有耐心一次又一次给她机会。
言语教诲既然无用,那就只能用旁的法子了……
他深邃的眼仍盯着她的脸,指尖却缓缓抚向“云谏”二字。
指是凉的,摩挲起的火花却热,细流一圈圈蔓延开。
薛兰漪生出不好的预感,忙去推他的手。
她一反抗,魏璋的腕骨更强硬。
她既生反骨,自要一点点磨软了,才懂乖巧。
他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表情,指尖动作变重。
她的身体渐渐紧绷。
薛兰漪不想要那样的自己,她慌手慌脚去扯脚腕上的绸带。
解不开,反成了死结。
她推他。
他如一座山直立在她眼前,纹丝不动,端得一副惯有的沉肃清冷模样。
而她坐在秋千上,一挣扎,秋千借力被推高。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