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廷玉看云迟意狠心要烧死他,破口大骂:云迟意!等我抓到你,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云迟意回道:你自己下地狱吧,我不送你了。
说完,云迟意撩开裙角拔腿继续跑,她跑开几步,雪地里传来烈马嘶鸣,数十只火箭从天而降,射入破庙之中,逼退林廷玉追击的步伐。
云迟意定神往前看去,北风呼啸,一匹白马奔腾而来破开长风,马背上的男人戴着白色面具黑袍裹身,身形挺拔劲瘦,驱马来到云迟意的身边,不出一言长手一伸,拉着她的手臂将人拽上马。
白马飞驰,卷起凛冽的风,身前人身上的温香被冷风吹拂着,飘进云迟意的鼻腔,她几乎是瞬间认出这是林谨渊。
山路颠簸,云迟意娴熟地抱紧他的腰,扭头看身后火光漫天的破庙。
大山之中依稀传来林廷玉的嚎叫声。
这下子,林廷玉不会再出现在她视野之中了。
而此时,带着面具的林谨渊视线落在云迟意的手上。
雪肤上红痕明显,显得那般触目惊心。
林谨渊一晃神,一手已经握住云迟意的手腕,用指腹轻轻摩挲。
他随即反应过来这个动作过于亲密,现下他只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陌生人。
谁料想,云迟意反握住他的手。
林谨渊眉头一锁,见云迟意打手势和他道谢,还努力说明身份,请他送她回府。
他没出声,策马奔驰,耳畔席卷着山风,云迟意冷得缩进他的披风下面,紧紧地圈着他的腰。
她怎么能随意与外人亲近?
林谨渊眸色暗下来,一味地挥动马鞭。
他送云迟意到城门外,里面早有珵王府的人接应。
终于盼到云迟意平安归来,蓁蓁压抑着哭腔,给云迟意披上保暖的大氅后,双膝正要跪地请罪,云迟意一把拉住她摇了摇头。
蓁蓁泪流满面,满是内疚: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留您一个人在街上。
云迟意竖起手指,做出嘘声的动作,随后扬起一抹清浅的微笑,伸手拭去蓁蓁脸上的泪水。
蓁蓁泣不成声,呜呜咽咽地说:您这是去哪里了就在一刻钟前,府上收到了一封信,让王府派人在这儿接您老天爷保佑,还好您回来了
想来,林谨渊不想把事情闹大,把她失踪的消息压了下来,连蓁蓁也不知真相。
云迟意摸了摸蓁蓁的头,带着她回府。
回到府内,云迟意第一时间去寻林谨渊的身影,没想到他动作很快,先行一步回来,并且换好衣裳,继续坐在轮椅上当他的柔弱王爷。
府上灯火通明,林谨渊的眸光时明时暗,云迟意在蓁蓁的搀扶下快步走过去,她迎着他的目光,矮身扑进他的怀中。
林谨渊心口被撞得一痛,云迟意柔软的双臂紧接着缠上他的腰。
潮生见状挥手让其他人退下,长廊上只剩下了四个人。
万物安静下来,林谨渊抱了一会儿云迟意,良久才把人从身上扯下来,他没有同之前一样假惺惺询问云迟意的去向,而是直接问她手上的伤疼不疼。
云迟意忍着泪点头。
蓁蓁急忙说:奴婢去取药。
林谨渊道:交给潮生吧,今夜你不必在侧服侍,时辰不早,去休息吧。
蓁蓁壮着胆子想拒绝,但发觉林谨渊的目光一直低低地落在云迟意的身上,她也不便再打扰。
林谨渊的房内备下了热水,进屋后,他用拧干的毛巾轻轻给云迟意擦拭手腕和手臂,然后仔仔细细地为她上药。
云迟意觉着新奇,眼也不眨地看他。
疼吗?
并不太疼,云迟意走神了,愣了片刻,又微微颔首。
林谨渊将她的双手握在手心中,低语道:我接下来要好好看着你了,万一你又丢了怎么办。
他又面色无常地问:饿了吧,厨房煨了粥,让潮生盛一点过来。
他上山寻人之前,嘱咐后厨煨粥。无论如何,他都会在太阳升起前,将人带回来。
云迟意确实饿了,诚实告知。
等潮生端着白粥进来又出去,林谨渊端起桌上的碗,慢吞吞地吹凉喂给云迟意。
粥软糯,还放了姜丝,以及剁得碎碎的鸡肉,云迟意吃了一口身体都暖和了。
林谨渊一边喂一边说:明日让他们再给你做一点好吃的,补一补身体。
他每喂一口粥,好感值就增加一点。
云迟意诧异地盯着他的双眼,他这是觉醒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莫不是打算把她喂成胖子,那样她就跑不快了?
云迟意挺直了腰身,一手推开粥碗,缓慢地摇头。
林谨渊问:吓到了,没胃口?
借口都送到眼前,云迟意顺着楼梯便下。
林谨渊唤来潮生收拾碗,再令别的婢女送热水进来,他亲自给云迟意擦洗身体还不够,天明时分,知道云迟意一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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