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话也是架着驴车一起回的。
可那天送完货后,宋进粮这人突然说要留在城里买些东西,他本来提议结伴,却被他连声推辞。
他心里虽觉古怪,却没多问。
可如今出了这么天大的事,他不得不把这桩蹊跷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心里有个底,哪怕是误会,也总比瞒着大家不说要强。
宋进粮被这么一指,众人怀疑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投向他,他的脸色“刷”地一白,眼神不停地在众人之间游移,显得无比慌乱和无助。
蒋氏见状,立刻挡在宋进粮前面,语气中夹杂着急切和护短:“这能有什么?进粮那天就是顺便去买点东西,哪会干出这种事儿?他有事儿我还能不知道?”
有人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倒是说说,那天到底买了什么?”
宋进粮抖着嘴唇,支支吾吾地回答:“我我那天买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汗珠顺着额头滑落,声音越来越低,最终停了下来。
蒋氏的心里也越来越焦急,努力回想起大前天进粮回家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他那日好像啥也没带回家啊。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向自家男人,心中一紧,难道他
宋进粮这副神情,让周围人的怀疑更加深重,气氛一时凝滞,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有人忍不住怒吼起来:“说清楚!是不是有人找过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另有人攥紧袖口,眼神凌厉,像要穿透人心般逼问,“快说啊!”
宋进粮终于被这阵势吓得缩了缩脖子,低声说道:“是有人来问过,可我没答应!没卖!”
紧接着又急忙补充:“我也知道这方子卖不得,要是卖了,咱们大家都得喝西北风!那天我去跟他们谈事儿的时候,最后也是坚决拒绝了!”
这话一出,周围人群顿时哗然,低声议论中充满了惊讶和不满,原来真的是他!
“凭什么相信你?”村里的几个壮汉当即挤上前,靠得很近,几乎把宋进粮和蒋氏团团围住。
宋进粮抬起头,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急切,“真的没有!要是有那样的事儿,我早就拿银子自个儿跑了,还会等着你们来怀疑我吗?”
蒋氏听了转过头怒视着他。
有人冷着脸往前挤一步,眼神像要把宋进粮钉死在地上:“要是下回再有这种心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更有人当场手指着宋进粮的脑门上,沉声警告,“再敢乱来,可没你好果子吃!”
宋进粮和蒋氏两人被大家伙的气势压得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地应下,肩膀还在微微发抖。
周围的人则互相交换着目光,既警惕又生气,显然这件事已经成了全村人的心头大患。
宋善全怕场面太过失控,若再不出来说话,怕是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沉了沉声,往人群中迈一步,压住众人的声音:“行了!既然进粮没真出卖大家伙儿,那这事儿就到此为止。”
顿了顿,他又道:“可大家也得好好想想,现在有地种,有银子赚,这么有奔头的日子是怎么来的?别一时头脑发热,做出些忘恩负义的事来!”
人群稍微静了几分,不过宋根苗依旧冷着脸,声音像锤子一样砸下来:“善全说得还是太客气,我也把话撂这儿,要是真敢卖了方子,你拿上银子是能跑,可你全家老小全能跑得了?你断了咱们的生路,不管你躲到哪儿,我们都能把你找出来!”
这话赤裸裸就是威胁的话,对那些没想过卖方子、只盼着安稳过日子的人来说,这虽难听,却是大实话,这方子关系着全村的饭碗,谁动了它,就是跟全村人为敌。
所以一时间人群里不少人应声附和,有人点头,有人咬牙。
“对!”
“真发生这种事,就是全村人的仇人!”
元香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众人的火气在宋善全和其他人放了几句狠话的压制下,渐渐收了几分,这才施施然往前一步。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