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州的秋意渐浓,院子里的桂花已谢,只余下满院若有似无的冷香。
周昀序践行了承诺,即使工作日,只要工作告一段落,无论多晚,他常常会开车一个小时来到吴州,第二日清晨再早早离开。
她提过他工作辛苦不必经常来,周昀序还是会来。
这天周末夜里,宋靖言正伏案画着送给粉丝的明信片至深夜,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
她揉了揉酸胀的脖颈,继续埋头画着,没有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随即是车门关闭的闷响。
她放下工笔,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
昏黄的路灯下,周昀序撑着那把黑伞,正从车上下来,他里面穿了件衬衫,外面是大衣,肩头被雨洇湿了一小块,手里提着补品画具和玩具零食,身形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挺拔孤直。
他似乎感受到了宋靖言的视线,抬起头往她窗口方向看了一眼。
宋靖言伸手给他打招呼。
她想起自己明信片还没画完,没下楼。
重新回到桌子前,画了一会困意上涌,她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中间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放到床上,她很想看对方,眼皮困得睁不开。
浴室里弥漫着水雾,水汽贴在肌肤上像一层轻薄的湿吻。
宋靖言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跨坐在周昀序的身上,两人都不着寸缕。
冰凉的浴缸边和他滚烫的体温形成剧烈反差,让她心跳几乎失控。
周昀序的头发湿润,全部往后梳,露出精致的眉骨,背靠着墙,胸口的两个小点很粉嫩。
他平日里那种疏离的神情,此刻却被一种难以压抑的欲望完全侵蚀。
眼神深得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吞进去,指尖稳稳扣在她的腰侧。
宋靖言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神情,正想往前倾,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消失,就在她一点点靠近时,周昀序忽然抬起手,捏住她的脸。
“别急。”
他的声音低哑。
他不让她靠近,却又不放手,手掌在她腰上缓慢移动。
宋靖言被他吊着,几乎被他拉得重新贴紧却又被他微微拉开一点点距离。
这种若即若离的距离让她气息逐渐混乱。
宋靖言无法忍耐,将他压在浴缸边,趴在他的身上,靠得更近,那一点点湿热的气息,让他喉结一下下滚动。
宋靖言起了捉弄他的心情,指尖轻轻滑过他的侧脸,动作温柔,往下来到喉结,最后停留在胸口。
她看着他失衡的样子,轻声问:“想不想亲我?”
周昀序似乎被看出心事,扭头不愿意回答,红得快滴血的耳朵出卖了他。
“我在问你。”
他转头的瞬间,被宋靖言压着的力道消失了半分,然后他感觉到温柔的触感。
吻落下的瞬间,他所有的压抑彻底崩塌。
他吻得急,带着渴望,宋靖言后脑勺被他按着更深地索取。
他们在水汽里纠缠得紧密又混乱,宋靖言想要离开却被周昀序咬了一口下唇。
“叮铃铃——”
闹铃响起,将宋靖言从那个过于旖旎的梦中拽回现实。
她猛地坐起身,脸颊滚烫,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周昀序咬的触感。
如果再继续,会不会……
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下楼时,姥姥正坐在餐桌旁,周昀序将早餐端上桌。
“言言起床啦,快来吃早餐,阿序买了你最爱的那家生煎。”姥姥笑眯眯地说。
宋靖言应了声,坐下来将生煎夹在姥姥盘子里。
“姥姥你先吃。”
接着她给自己夹了一个,周昀序将咖啡杯放在桌子上,坐在她对面。
宋靖言想到梦境有些脸红。
“没睡好?”周昀序抬眼,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她脸奇怪的红。
“挺好的。”
她面色自然地喝着豆浆。
饭后,宋靖言回到画室,上次为美妆杂志创作的小短篇已经完结,她要开始新的企划。
她已经有了构思,名为《追月》的女性群像成长漫画,故事围绕几位背景各异、都热爱长跑运动的女性展开,讲述她们在人生的马拉松中,如何克服困境、相互扶持、最终成功登上领奖台,找到自我价值与方向的故事。
下午画室的窗帘轨道卡住,拉不动。
宋靖言鼓捣了半天,弄得满手是灰,拉的力气有些大,轨道有些变形。
她不服气去楼下找工具箱,却发现周昀序站在自己身后。
“怎么了?”
“窗帘轨道卡住了,怎么拉也拉不开,我想找点工具再去修修。”
周昀序没说什么,也蹲下身跟她寻找工具,搬了个梯子站上去检查。
他做事极其专注,手指灵活地拆卸着零件,不出一会修好了,将工具放回工具箱。
宋靖言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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