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想到了什么啊。”
“算是吧。在研究室里找一找,应该能找到几年前的赠书。”
“最后一页印着你的名字。”
汤川翻开最后一页,确认过自己的著作和名字后,点了点头,又合上书放回桌面。“这册绘本怎么了?”
“目前正在调查的案件疑似与这册绘本的作者有关。她现在行踪不明,我们正在找她。”
“这册绘本的作者?”汤川的视线再次投向绘本,好像在盯着“朝日奈奈”这个名字,“是命案的嫌疑人吗?”
“这还不知道,但她无疑正和案件的重要相关人一起行动。”
“那个相关人正在逃亡?”
“还不能确定是否在逃亡,但这么判断应该没有不妥。”
汤川皱起了眉头。“什么啊,听起来很复杂。”
“你觉得可疑也是正常的,情况确实有些复杂。”
草薙简短说明了从发现死者到确定身份,再到死者生前的同居女子行踪不明一事。不过对于其中重要的部分,他还是尽可能叙述完整,没有省略。
“我们正在追查的是一个名叫岛内园香的女子。而为了找到她,先找到和她同行的绘本作家朝日奈奈会更方便。可是这名作家身上的谜团太多,没有任何资料能够推断出她的踪迹,就连和她最亲近的责任编辑似乎也不太了解她的私人生活。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所以决定哪怕再细微的线索也要抓住,只能先顺着与这位绘本作家相关的人事来追踪。”
“所以你就来找出现在参考书目上的我了啊。这还真是相当细的线索,比蜘蛛丝还细。”
“我以前可是听你说过,蜘蛛丝意外地很结实呢。而且据编辑藤崎说,你不是和她们邮件交流了好几次吗?那对不怎么和人来往的朝日来说,太稀奇了。”
“我只是回答她的问题。关注磁单极子的人本来就少,更何况还要以它为题材创作绘本给孩子看。一听到这件事,我就觉得我也不能敷衍了事。”
“那时的邮件还留着吗?”
“谁知道呢,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不过我应该没删除,在旧电脑里也许能找到。”
“那你能帮我找找吗?找到了就联系我。”
“你想把那些邮件当成侦查资料?事先说好了,那可是私人信件。”
“我不会强迫你给我看。如果有看起来能用到的东西,你就告诉我。”
“让我来判断有没有用,这合适吗?”
“没办法。就像你说的,那都是私人信件。”
“我知道了。我会让学生把电脑送到这里的。不过我觉得应该找不到对侦查有用的东西。”
“这我心里有数。抱歉给你找麻烦了,拜托了。”
汤川冷哼一声。“跟以前你带来的桩桩件件相比,这已经算是简单的了。”
“你和松永奈江见过面吗?”
汤川正将马克杯送到嘴边,闻言停了下来。“松永?”
“松永奈江,是朝日奈奈的真名。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嗯,叫这个名字啊——松永奈江,嗯……”汤川悠然地啜了口咖啡。
“怎么样?你们见过吗?”
“没有,没见过,只发过邮件。”
“通过邮件来往只限于那段时间吗?”
“基本上是的,但交流没那么密切,称不上来往。”
“基本上?那看来其他时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交集啊。”
“她给我寄过新作品,所以我给她发了致谢的邮件。”
“新作品?绘本吗?”
“当然,她是绘本作家啊。大概是赠书名单上有我的名字吧。我也不能拒绝说不用再送了,那样太失礼,所以就感激地接受了。”
草薙盯着汤川若无其事的脸。“你读绘本?”
“难得有机会,我还是大致翻过一遍的。后来我就把绘本送给有孩子的朋友了。”
“那本你读了吗?白色乌鸦的故事。”
“关于白化病的那本吗?”汤川点点头,“在绘本中可真是个新颖的切入点,我觉得很有意思。”
看来汤川真的看过。如此注重人际交往中的礼节,还真让人意外。“汤川,有件事想拜托你。你能不能给松永奈江发个邮件?”
“我?要发什么内容?”
“内容随意。刚才我也说了,无法掌握她的行踪让我们很为难。如果你能顺便问出她现在身在何处、在做什么,那就帮大忙了。”
汤川坐在原位,耸了耸肩。“你没听我刚说的吗?我只在她给我寄来新作品的时候发过致谢的邮件。突然给只有这点儿交情的人发邮件询问近况,只会让对方怀疑。”
“所以才需要你润色润色。比如像这样:不久会举办一场活动,为孩子们讲述物理学的有趣之处。我是参与者之一,觉得使用一些插画比较好,想和您商量商量,不知近期能否在哪里见个面——怎么样?不会让对方感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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