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也不是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告诉老东西的。
算是粗心大意说漏嘴也好,算是他只是想看到老家伙目瞪口呆的样子也罢,总之他对于“两面宿傩会再次出现”这件事,或多或少地向老东西都说过了一些。
总之,他想要的和两面宿傩的战斗,并不算十分完美。
……啧,果然二十分之一还是不太够啊。副驾驶上的时墟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若有所思地想着。
——不过话说话来,善周序那家伙真的不插手吗?
既然那家伙已经成功地“救”下了夏油杰,他难道不想阻止虎杖悠仁和两面宿傩合体??
时墟眯着眼睛,煞有其事地冷哼一声。
绝对有鬼。
他就这么维持着沉思地表情,对于师兄将自己送往高层集会场所的事情一无所知。
——当他打开车门下车,下意识认为是老东西的宅邸,本能地跨过台阶时……
看见大厅内部长长的桌子上,一抹无比显眼且熟悉的白毛时,时墟对于善周序的第三十四个拯救世界计划的猜想戛然而止。
“……诶。”
盯着桌子旁随意坐着、单手托腮笑容危险地看着自己的五条悟,自以为只需要面对老东西一个人的时墟表情一呆。
——这是给我干哪儿来了?!
猛然间发现被自己算计了,时墟站在门口有些发懵。
然而,在屋内那些静默、等待已久的高层眼中,时墟的出现却是让他们立刻屏住呼吸——
事实上,当寂静的庭院出现车子刹车和细碎的脚步声的时候,他们就隐约意识到来的人是谁:
当那道高挑的身影越过大门,然后顿在那里寸步不行时,感受到对方诧异又鄙夷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一扫而过,高层的老人们面无表情,却是不约而同的不寒而栗。
黑暗中,伫立在那里的少年用锋利的眼神扫视着他们,眉头嫌恶地微微皱起,就那么站在门口凝望着他们。
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却仿佛被散发着奇异的白色幽光,又像是丛林中的猎食者,用审视挑剔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人类是否足够成为自己的猎物。
“……”他们其实一直很抗拒与时墟见面。
就是因为对方每次看着他们时,都会由内而外散发出这种让他们胆寒的预兆来。
——时墟烦躁不已。
他也很抗拒参加这种无聊的会议,除了一群老的掉牙的家伙互相攀比谁盘踞的那块烂石头更硬、哪里又出现了新的又臭又老的石头、新石头归谁的问题之外,就是如何刁难新出现的强大自由咒术师。
时墟无法从这种谈话中汲取到分毫营养,总是听这样的对话,他怀疑自己也会被同化。
于是,站在门口的这只大老虎嫌恶地盯着里面,脚步凝滞,满脸写着对里面蛀虫的抗拒。
“进去吧。”
直到师兄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时墟脸没有移动,只是转动瞳仁瞥了他一眼。
对上后者沉静的目光,原本内心焦躁的时墟也隐隐缓和了一些。
就像是以往参加他抗拒的学术交流会议,每当他站在门口试图逃跑时,穿戴整齐的师兄总会从自己的后面出现。
仿佛是肌肉反应,时墟下意识地表情松快下来,脚步也自然而然地迈了进去——
走进会议场所后,时墟并没有挨着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的五条悟坐,他只是刚刚在中央站定,就被身后的师兄自然地拉了过去。
“来了。”笑眯眯的教授抬眼道。
时墟随意地点了点头,就这么自然地坐在对方身侧给自己留好的位子上。
熟悉的屈膝而坐,他并没有追问给自己留了位置是不是一早就算计自己会来的事,事已至此,这种事再多说一遍已经没有意义了。
于是,坐定的他抬眼,幽幽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凶鸷的眼神让人本能地移开目光。
终于,在时墟落座后,坐在中央的那个老者开了口。
一张嘴就是嘶哑的声音:
“既然时墟已经到了,五条悟,现在总算可以开始了吧?”
嗯?
自然而然去摸桌上水果的时墟动作一顿,挑眉看向对面的五条悟。
他目光没有移动,手却是自然地朝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咬碎。
五条悟没有搭理上方的高层。
但就是这样的反应,却让这些老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好,那么关于两面宿傩容器——虎杖悠仁处决方式的讨论,现在开始。”
真直接啊。时墟讶异地抬眼。
这不是很会直入主题吗,怎么,到了顾及自己安危的时候,就懒得继续迂回了?
上方的老人无视时墟那明晃晃的嘲笑,用手里模样诡异的拐杖轻击地面:
“按照规矩,在抓捕之后,直接处——”
“喂。”
忽然,一直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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