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
“你回来了?”薛锦说。
“啊,我回……”岳迁突然头皮一紧,盯着薛锦,几秒后挤出一句,“我刚在外面吃面呢,吃完回来了。”
薛锦眉心皱得更深了些,看看时间,在岳迁背上推了一把,“走,去操场。”
“去什么操场啊!这大中午的!”岳迁不干,“我们头儿给我交待任务了,我今天得把案子整理出来!”
“你在积案队根本没任务。”薛锦冷冷地说:“纸人能做什么任务?”
岳迁瞳孔缩了缩,伪装的笑容消失了。
薛锦朝操场的方向偏了偏头,“所以去不去操场?”
中午,操场被晒得明晃晃的,没人这时候来找虐,操场边有一片树荫,下面是单杠、双杠、云梯等固定器械。
薛锦站在云梯边,岳迁在单杠上转了几个圈,跳下来,两人都没说话。
“你跟老杨建议,把我调到积案队?”岳迁终于开口。
“是我。”薛锦说:“重案队你继续待下去,迟早出事。纸人只会闯祸。”
岳迁有些紧张,“你什么时候……”
“你和夏临从朔原市回来之后。”薛锦说着摇摇头,“其实在那之前,我就发现你不对劲。”
起初,薛锦只是觉得岳迁可能是长期没得到足够的休息,身体有点扛不住,才会走神,忘这忘那,但岳迁休息一阵子之后居然提出去朔原市调查一起失踪案,薛锦很想不通,失踪的是一个叫尹末的人,薛锦私底下打听过,也在系统里检索过,这人和岳迁过去经手的案子并无关系。
岳迁在朔原市出事了,昏迷多日,一回来就问当年安全科普的事,岳迁居然连自己做的绣球挂件都没有印象了。那一刻,他感到岳迁很陌生,但岳迁说话的语气,又是他熟悉的岳迁没错。
他拿到岳迁的体检报告,咨询了几位专家,都说没有问题。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岳迁和尹末的哥哥尹年接触较多,但这人是个守法商人,尹家的背景也很简单。
岳迁是在去了“人生之末”殡仪馆才出事,尹末也是在那里失踪,难道那个殡仪馆有什么特殊之处?薛锦没有去朔原市的理由,只能推断各种可能,岳迁遇上了灵异事件?
听着薛锦分析,岳迁暗自“嘶”了一声,灵异事件这种不科学的可能他都没放过。
薛锦对岳迁越来越不放心,他们一同来到重案队,知根知底,最近两年,两人一般不会一起处理案子了,都是各自带队,但岳迁遇到棘手的问题,都会找他商量。现在,岳迁明显有了秘密,任他怎么问,岳迁都找理由敷衍过去。岳迁越是这样,他越是要搞清楚岳迁怎么了。
他没想到,岳迁稍稍一逼问,就全都招了。只是岳迁招的,他一时半刻根本消化不了。
那阵子岳迁的表现越发不像话,天天跟个游魂似的,只有吃饭最积极,夏临找他讨论案子,他总是答非所问,夏临问他中药喝完了吗,他眼珠子转得飞快。夏临跑来跟薛锦吐槽,“我怎么觉得师父现在跟叛逆期的小孩似的?”
薛锦也着急,岳迁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可他之前问岳迁到底怎么了,岳迁什么都不肯说。
但没办法,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岳迁成为别人的话柄,那天下班后,他约岳迁吃饭,岳迁一听说吃海鲜,就很开心,落座唰唰一点,他都有点肉痛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菜陆续上桌,薛锦说起正题,“你要是遇到什么难处,跟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你现在和老杨吵架,案子也破不了,还迟到,别人怎么看你?等以后事情闹大了,老杨也保不住你。”
岳迁吃着蟹腿,茫然地望着薛锦,那眼神无辜得薛锦都愣住了。
“那怎么办呢?岳迁不回来,我一个纸人能有什么办法?我已经很努力了。”岳迁说着放下蟹腿,有点难过地擦了擦眼睛。
薛锦觉得自己幻听幻视了,用力眨巴眼,“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个纸人啊,我又不能真的取代他。”岳迁叹了口气,又拿起蟹腿,愉快地啃起来,“这个最好吃,我还可以要吗?”
薛锦感觉自己听不懂人话了,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确定这绝对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岳迁。可是,这怎么可能?真正的岳迁到哪里去了?纸人又是什么东西?
岳迁被一桌子海鲜收买,边吃边说:“我知道你是岳迁的好朋友,我才跟你说的,我是个被做出来暂时代替他的纸人,他在‘那边’的时候,我就是他,但是我只是脸长得和他一样好看,我脑子不行啊,装不像,我也很无助的。”
薛锦当时就一个想法:我也很无助!
但纸人的娓娓道来终于解答了薛锦长期郁积在心的疑问,这个岳迁根本不是岳迁,所以言行才那么失常,岳迁穿越了,记忆有问题,这么大的事,想瞒着所有人,所以才敷衍作答。
可新的问题随之出现,岳迁为什么会穿越?和朔原市的那个殡仪馆是不是有关?
纸人似乎知道一些,但知道得不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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