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两张脸都看向许景昭,就连不太白那张蛇脸上也带了震惊,可惜它太黑许景昭注意不到。
第一句开口,剩下的就好编了。
许景昭声情并茂,“这是我在春隐门的玩伴,自小就跟在我身边,我俩历经风风雨雨,所以我将它带到了春隐门,权当是个念想,师尊,你不会没收的,对吧。”
宴微尘气笑了,“玩伴?自小?”
许景昭点点头,伸出手,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他直接道:“不太白,不要咬师尊,快到我手里来。”
不太白看了眼宴微尘,脑袋昂起,自己主动爬到了许景昭手上。
好在那诡异的共感消失了。
宴微尘盯着许景昭跟他手里的不太白看了一会,尤其是看那漆黑如墨的鳞片,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不太白,真会起名字。”
许景昭尴尬笑笑。
宴微尘盯着那蛇眼底看不出情绪,“既是你的东西,那你就看好了。”
许景昭立马乖巧应下,“好的师尊。”
“回去吧,这里用不着你。”
许景昭大喜过望,自己不用赔东西了。
岂料,他走了还没两步,宴微尘的声音又响起,“等等。”
许景昭捏着不太白,心尖又悬起来,“师尊?”
宴微尘视线撇了许景昭的脖颈一眼,“拿去。”
许景昭伸手接过,摊开手,手里是一个药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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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
手里的瓷瓶泛着温润的光,里面药力浓郁的都能透出来。
许景昭捏着瓷瓶,边走边呢喃:“师尊只是瞧着凶,但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不太白有些困倦,窝在许景昭的怀里。
许景昭一路走回来,心情都还算不错,他推开兰规院的门,就撞见裴玄墨站在玉兰树下。
裴玄墨手里拿着丹药,听见声音转头,在看见许景昭的那一刻眼眸骤冷,“你还知道回来?”
许景昭收敛了笑意,垂下手来。
裴玄墨上前,怒斥他,“你知不知道庄师弟伤的很严重,上次旧伤未愈,这次新伤加旧伤昏迷了好几日,你倒好,伤了人一次都没去看过,倒是享受的心安理得。”
许景昭张了张嘴,弱弱的为自己辩驳,“可是我也昏迷了几日。”
裴玄墨冷哼一声,“你这哪里像生病的样子?”
许景昭不想开口说话了,他现在一见到裴玄墨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头,被人冤枉的滋味真不好受。
他虽然在春隐门也受了诸多委屈,时常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但他本以为裴玄墨对他是不一样的,两人就算没有结为道侣的情谊,起码还有幼时的相扶的袒护在。
可真当他直面裴玄墨时,却发现跟他记忆里的那人一点也不一样,保护他的豪言壮语跟今日的恶语相向都出至同一人之口,让许景昭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
如同被打湿的棉被,看着很厚实,却冷得要命,那冷意顺着骨缝钻到心底,让人难受痛苦。
许景昭垂下脸,压抑住心脏里的酸楚,不想开口,他直接越过裴玄墨向里走,他要好好捋捋思绪。
没想到交错而过的瞬间,裴玄墨捏住许景昭的手臂,眼神冰冷,“去哪?你想糊弄过去,门都没有,现在立刻去跟庄师弟道歉。”
许景昭浑身一震,“什么?”
“跟庄师弟道歉!难道要我教你一遍不成?”
裴玄墨站直身子,脸色是出奇的差,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怎么?在春隐门的时候会道歉,现在就不会了?”
霎时间,许景昭脸上的血色褪尽,不留一点颜色。
五岁那年他初到春隐门,那时裴玄墨生了病,其实伯父伯母没有心力再分给他,当时有人欺负许景昭,哪怕是冤枉,许景昭也会立马道歉。
他害怕,害怕给伯父伯母添麻烦,害怕无家可归。
直到后来,裴玄墨亲眼撞见,怒气匆匆的拉起他,“你是傻吗?别人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裴玄墨生着病,却还是将那群人打了一遍,替许景昭出气。
他挡在许景昭身前,一字一句钪锵有力,“许景昭,我罩的,他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识相点就滚。”
在那之后,碍于裴玄墨的身份,真的没有人欺负许景昭了。
这一刻,许景昭好像又回到潮湿的雨夜,他肩膀一下子塌了下来,失去了所有力气,“好。”
“不要想着耍赖,你……”
裴玄墨本以为许景昭会不答应,但没想到许景昭答应的如此干脆,心里愣了下,他的目光落到许景昭没有表情的脸上,他明显不信,“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许景昭苦笑道:“有你们这些师兄们在,我能耍什么花样,就凭我筑基的修为吗?”
裴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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