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语气急了点:“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我可以改!”
严澄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他状态不对,那双眼睛里不再是平时的狡黠,而是雾蒙蒙的,像随时要被抛弃的、瑟瑟发抖的鹌鹑。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严澄知道现在只需要让云景秋冷静下来。
他犹豫片刻,将手盖在云景秋眼睛上,
“你跳得很好,不用担心。”
浅淡的橙子气味顺着衣袖进入云景秋的鼻端,让他从短暂的情绪里拔出来。
是了,现在不是他小时候,他已经长大了,远离家乡,还赚了很多钱。
云景秋咳嗽一声:“老板……”
“哟,可算醒了。”严澄笑眯眯,“我还以为你被谁夺舍,下一秒电话就要打到道士那里去了。”
“害,哪能呢。”云景秋熟练地开始回嘴模式,同时身体偷偷远离严澄所在的位置。
严澄的身后很快空空荡荡,熟悉的热度消失了,让他无奈地轻轻回头。
云景秋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有些远了:“老板,那这场舞会,你会带女伴吗?”
“女伴?”严澄笑着,“没有。”
“那男伴呢?”
“也没有。”
“啊?”
云景秋陷入沉思。
根据他看电影看书的经验来说,总裁一般不都是要带个秘书或者陪同人员的吗?
严澄开始输出:“本来是有的,但是我的上一个男伴没来。”
云景秋还没反应过来。上一个?
严澄继续:“我还没打电话给他呢,另一个女人就打电话来说自己把人拐走了,现在让我教跳舞也不付钱……”
云景秋的面色僵住了。
他手忙脚乱地:“老板,你听我解释!”
天大地大,金主最大
“不听。”
事与愿违,老板偏偏有些琼瑶的戏瘾在身上,全程微笑但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以练舞房要关门了为由把两人一同带出门——还没忘了那束玫瑰。
云景秋沧桑望天,感觉自己证明清白的路任重而道远。
玫瑰遮住严澄的大半张脸,云景秋还是没忍住好奇:“老板,这束花你要带回家吗?”
严澄沉吟:“浪费不是什么好的美德。”
云景秋:?
老板家缠万贯还想着为国家环保事业做出贡献,感动。
云景秋试探性地问:“是……是哪位客户送的,搞得像情人节一样?”
严澄从玫瑰花后方探出半个头来,云景秋隐隐约约地看到他耳边露出的半个耳钉和闪闪发亮的胸针。
莫非,老板今天这身是故意的?
还没莫非完,严澄就主动且无奈地强调:“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巧合。”
“巧合?”
“嗯,巧合。”严澄又笑,“好奇心这么重,那我问问你,昨晚在和谁玩真心话大冒险?”
“啊,哈哈。”云景秋终于体会到这股有嘴说不清的滋味,跟老板也是感同身受上了,“是朋友……发小、发小。”
各怀鬼胎的二人不再对对方产生不该有的好奇心,准备奔赴明天的上班生活。
云景秋想起严澄说的关于自己双人舞水平的问题,迟疑一会,询问:“我们要练到哪一天为止?”
“这个。”严澄将玫瑰花放进后备箱,“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云景秋深以为然地点头:“金主说了算。”
邢娉婷被请到练舞房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她不耐烦地挥手:“你们两个,别耽搁我愉快的夜生活。赶紧跳,昨天酒吧里的小哥哥还等着我去拯救失足青年呢!”
见她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云景秋一愣:“不是你跟我试着跳一次吗?”
邢娉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花钱还是我花钱?收钱办事当乙方就要听甲方爸爸的话知道吧,赶紧给我跳!”
严澄在一旁抱着胸笑,也被劈头盖脸砸过来:“你也抓紧,时间宝贵!”
天大地大,霸道甲方最大。
二人只能听从甲方的命令,用自己的手机播放音乐。
邢娉婷忙着跟她三十个小哥哥聊天,根本没往两人身上看一眼。
云景秋在严澄凑近地时候认真地表示:“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划水了。”
“你这是在教唆老板摸鱼吗?”
“冤枉啊老板,”云景秋很无辜,“现在咱们不都是平等的乙方吗?”
严澄哑然失笑:“这倒是,不过这场舞都快结束了……”
他从云景秋身旁轻盈地离开,带走了橙子的甜味。
“……还是认真跳完吧,你觉得呢?”
收场动作结束金主爸爸才施舍般地抬起头:“很好很好,进步很大。下次这种小事别喊我来了,姐姐我有正事要干。”
云景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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