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参议员罗伯特·钱伯斯。
再加上奥观海本人,基本属于整件事情的核心三人组。
“如您所料,菊厂和华兴科技的声明几乎照搬了外交辞令手册。工建委的声明……同样滴水不漏。”
奥观海放下手中的签字笔,迅速翻阅起眼前寥寥数页的简报,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
“比我想象的……平淡很多。”他抬眼目光扫过对面沙发上正襟危坐的普利茨克,“潘妮?”
然后合上文件夹,示意皮特·劳斯转递给对方。
普利茨克接过文件夹,同样很快看完。
“总统先生,距离我们设定的12月31日最终期限还有十三……十二天,时间还很充裕。”她合上文件夹,指尖在塑料封面上点了点,“这种回应,或许是在试探我们的反应,也或许是安抚其国内舆论的缓兵之计……总之可能性很多,恐怕要等到新年前夜才能揭晓最终答案。”
“……”
趁着俩人都没说话的当口,钱伯斯身体微微前倾,也插进话来:
“总统先生,我记得您之前也提到过,要做好将这场博弈延长至明年下半年的准备……”
刚才普利茨克翻阅文件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里面的内容。
奥观海单手抚在嘴唇上分,点了点头:
“我倒不是在着急,只是觉得……对方的表态有点怪。”
他的感觉其实跟多数媒体一样。
不应该这么平淡的。
钱伯斯思虑片刻,忽然抛出了一个关键信息,
“今天过来之前我调阅了从一月分以来,tsc和华夏大陆之间的资金流水记录……一个清晰的趋势是,菊厂从至少五个月前,就开始持续向tsc支付7n芯片的代工款项……”
奥观海的嘴角微微耷拉了一下,显然对这个说法有些不爽——
不难听出,对方的话里话外都有着责怪自己动手太晚的意思。
但他还是很快恢复了之前的表情:“能由此计算出准确的交货量吗?”
钱伯斯缓缓摇头:“款项构成复杂,包含定金、阶段性付款和最终尾款。除非我们动用行政命令强制tsc提交详尽的内部账目,否则无法精确拆分。”
在他们的计划中,tsc是跟asl一样重要的环节。
因此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还是没必要把吃相搞得太难看。
但很快,他又话锋一转:
“不过,如果按照3:7的模式进行粗略估算,那么菊厂很可能已经拿到了50到60万枚7n芯片成品……当然,品类和型号会有差异,但如果他们精打细算,靠这批存货支撑一个季度,甚至半年,也并非不可能。”
普利茨克端着一杯咖啡适时接话:“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猜测华夏方面大概是在用这种姿态拖延时间,制造一种‘无惧制裁’的假象,试图在后续谈判中给自己争取更有利的筹码。”
二人所描绘的图景——华夏在虚张声势、囤积物资、争取谈判时间——显得十分合情合理,像两块拼图,暂时填补了奥观海心中的些许焦躁。
“合理的推断。”后者微微颔首紧绷的表情也总算松弛了些许。
在他看来,只要华夏人肯坐到谈判桌前,自己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九成。
于是,便准备进行汇总发言,然后送客:
“那么……”
但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打断。
这一次,反而是普利茨克提出了顾虑:
“我真正担心的是市场信心……资本毕竟是极其敏感而脆弱的,假设12月31日之后,菊厂和华兴科技依然能稳定地向其全球客户交付产品,无论他们用的是库存还是其他什么我们未知的手段……”
她放下杯子,目光扫过奥观海和钱伯斯:
“在投资者眼中,这都相当于是在宣告我们的制裁措施未能达到预期效果,届时,像是tsc、高通、英特尔、英伟达……所有我们这边的相关企业,都可能遭遇连锁反应式的抛售……市场波动恐怕会比我们预想的更剧烈,也更难控制。”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奥观海和钱伯斯却表现得颇为放松。
后者甚至露出一个从容的微笑。
“潘妮,你的担忧很专业。”钱伯斯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但请别忘了,在推动这份制裁方案的过程中,高通、英特尔,包括三星等核心企业,都是最积极的倡议者和参与者,他们并非是被动卷入,而是主动选择了承担风险。”
他稍作停顿,接着加重了语气:
“这些企业的决策层,包括他们的主要股东,对于可能出现的短期股价波动甚至利润下滑,有着清晰的认识和充分的心理准备……事实上,据我所知,高通的管理层甚至在私下讨论,认为这可能是一个低位回购公司股票的‘机会窗口’。”
奥观海接过了话头:
“罗伯特说得对。资本市场的短期阵痛,在长期战略利益的考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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