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程度降低了不少。
虽然不至于完全是一本杂志的功劳，但至少也从中出过一分力。
“我想……”
常浩南刚想要开口，办公桌角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柳晨晨愣了一下，然后打了个招呼，先行离开办公室。
不过，这次有电话打过来的却并非保密专线，而是那部外线电话。
“喂，您好，我是常浩南。”
“常教授啊，是我，唐林天。”
唐校长和常浩南之间的联系，正好卡在一个标准线上。
比他密级更高的，只要和常浩南的通话就是保密专线。
而比他密级更低的，根本混不到保密用机，只能打外线。
而唐林天本人，按照原则，需要根据情况来选择——保密专线是相当有价值的联络方式，需要尽量维持畅通，不可能让你拿来说一些无关的事情或者煲电话粥。
报上身份之后，电话那边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
“常教授，学校宣传部门发现外界有了一些关于火炬实验室不符合实施情况的流言蜚语，现在已经派人去想办法处理了，详细情况过一会我会让人去说明一下。”
你说这不是巧了么！
“唐校长，我想我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了。”
常浩南把视线重新投向办公桌上的那份报纸：
“试论华夏为何做不出世界一流的科学成果，南城报上的那篇文章是吧？”
听着他非但没有想象中的怒不可遏，反而带着点笑意的声音，电话那边的唐林天直接愣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那什么……常教授，您也……看见了？”
显然是担心常浩南则是怒极反笑。
“嗯……刚才我们实验室的行政秘书把这份报纸拿给我看了。”
常浩南这边心态倒是稳得很。
“常教授，你放心，我已经把情况跟上级单位做了说明，会尽快通知对方撤稿……”
唐林天的动作确实很快，只不过解决办法有些生硬。
这功夫又不是网络媒体，纸媒时代你光让人撤稿有个什么用？
因此，常浩南赶紧阻止：
“诶，别别别……这是写在报纸上面的，而且都已经发行出来了，就算撤稿，该看见的也已经看见了，反而让人感觉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如知名社会公器汉弗莱·阿普比所说。
“只有官方否认的才可信”。
对于广大吃瓜群众来说，或许原本还只是看一乐，但要是再看见一份撤稿声明，那才是把话题度给拉满了。
唐林天听罢一愣，显然也意识到常浩南所说有理：
“但……总不能不作回应吧？这件事情如果发酵起来，对学校、实验室、还有常教授您本人都有不利的影响。”
“回应肯定要回应。”
常浩南沉声说道：
“通过上级施压，让他们撤稿，也肯定要做，而且，不光要撤稿，还要让对方公开发表道歉声明。”
“那……”
唐林天话才出口就被打断了：
“但不是现在。”
听到常浩南这样说，原本心烦意乱的唐林天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前者每次这样表态的时候，心里都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因此，他没有接话，只是等着常浩南的进一步说明。
“那篇文章里不是说我们拿不出对等的研发成果嘛。”
常浩南笑着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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