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来的兵丁因为扛粮食帮忙,瞬间就像给他们打了鸡血一样,浑身劲的搭棚子干活,大有一种在船场干到老死的架势。
武大叔分配人干活嗓子都喊哑了,好不容易才协助眼儿猴他们分好人,风似的送去后山搭棚子搭锅,还挑了四个老头出来专门做饭用。
大伙挑草扛木头搓绳子,不过一个半时辰的功夫,六个通风的大棚子立起来,还搭了五口大锅做饭。
混乱乱的忙到傍晚,武大叔给千把口子人分了五个组,一组二百人挑了队长带着,五个队五个棚子谁也不吃亏,剩下一个棚子,给做饭的伙夫放日常粮食等物。
等一切忙过清了,宣娇答应的牲口车架,姗姗来迟的从炸毁的山路过来,给刚安稳的众人看沸腾了。
“瞧!有牲口车!有牲口车,不需要咱们自己背石头,”众人欢笑着指着牛马骡子高兴。
武大叔咳嗽一声让人安静,点了狄豹子眼儿猴出来,领着他们去接手牲口车架,走前还吩咐人快去通知家主过来看牲口。
陈幺娘跑来高兴的都想打个滚了,宣娇给的很大气,昨天说的到今天傍晚,满打满算也就一天的功夫。
七拼八凑了骡子、驴、牛、马,约有三十来头的样子,车架绑着拖的长长的也有三十架左右,看来是真的使大劲给东西了。
自我安慰
“陈家主,我奉夫人的命送牲口来了,您这里还缺什么可以吩咐我准备,”跟陈幺娘说话的人像个管事,一板一眼的汇报情况。
“缺的东西挺多的,但是我不好意思再让阿嫂帮忙了,你回去告诉我阿嫂一声,我缺粮食和钱……”
管事麻溜的送上一个小包袱,言语很小的说了一句。
“里面是夫人与公子答应陈家主的钱,你点点数,至于粮食,夫人说每十天送一批过来,陈家主只管放开手建船场。”
“好嘞!你回去告诉我阿嫂,我定会放开手脚大干的,她就瞧好吧!”
陈幺娘一边说一边背身当管事的面,打开包袱开始数银票,他们答应多少就给了多少,一点没有多添置什么。
银票数量对上包袱系好,陈幺娘亲自背着包袱,笑吟吟的看武大叔分配车架。
后山都是石头活特别重,因此六头牛给了五头,马匹四匹给了三匹,余下的骡子驴也给分了大半。
陈幺娘看着马匹愣了一下,她突然走到眼儿猴跟前低声道。
“张巡我记得军营有马匹吧?”
“有,可是军营的马匹都是军马……”
“我又不要壮马,军营难道没有老马吗?你明天回去帮我问问将军,看看军营老马可愿意卖我几匹,后山的石头活骡子驴不能干,别拿骡子驴不当回事的,它们可以干前山的活,”陈幺娘打断了眼儿猴的话。
眼儿猴一听买老马,他觉得家主这个想法估计可行,将军大概一百个愿意卖,反正老马不卖最后也是吃。
“好的家主,我明天一早就过去问问。”
陈幺娘看眼儿猴上道,对武大叔点点头背着包袱走了,草棚子那边还有一堆事,以及一大群人等吩咐做事的,她要过去那边安排事。
……
武平安是天不亮坐船走的,太阳升起很久了才到府城,他到府城第一件事找了陶长安,说清楚了陈幺娘的要求。
马不停蹄的又去了仓库,找到泼皮怪跟他去府衙院找贺大人。
泼皮怪跟贺大人说话间,他则是找了骆宝墨,把陈幺娘写的信给宝墨看,又把陈幺娘交代的话也学了一遍,剩下的就是垂首站立听吩咐。
宝墨看完信呆坐很久,才起身拿着信去找凤淳给他看。
“表哥看看陈幺娘送来的信,我一时拿不定主意的真假,还请表哥帮我分辨分辨。”
凤淳挑眉接过信看了半晌爽快道,“答应他的要求了,还得是我的好六弟有本事!”
“可是要五……”
“这才几个子的!钱的事你甭操心了,安心温书六月回去备考。”
凤淳一副这点钱能算事吗?想他捐个小小同知都花了八万,更何况一个知府的位置才五万?还得是腰杆子硬!
骆宝墨看了看凤淳的表情,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在泼皮怪的眸光里回了自己书房。
“让陈二爷见笑了,”凤淳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揭开香炉盖子把信丢进去烧了,抬头看门口低头的武平安又道。
“你是陈幺娘的管家是吧?叫什么名字?”
武平安一听凤淳问他话,急忙进来跪下回答,“回大人的话,是的,草民叫武平安。”
“武平安……行了起身吧,一会带钱回去告诉你们家主,我希望事情办的漂亮些,不要闹的满城风雨,”凤淳没有为难武平安的让起身。
“草民回去一定禀告家主,”武平安恭敬的说完爬起来。
凤淳转身从身后的一处箱子里,拿出考究的一尺宽匣子,放进旁边挂着的包袱里,三两下包好递给武平安,想来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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