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那边,乔杏花也是百般劝乔父不要这么远的来回折腾。
“爸,您说您去找哥干什么…!”
“我、咳咳…!他是我的长子,我知道,我快不行了,我就是要见他一面…!”
乔国栋一句话三咳,整个人像个坏掉的风箱,乔柯在一旁说:“姐,这是爸的心愿,他知道过去对不起哥,你就当圆了爸这个最后的心愿吧,我知道你忙,我陪爸妈一起去,路上肯定照顾好他们。”
乔杏花对乔柯突然这么礼貌真不适应,她没拦住,乔柯带着乔国栋还有杨白梅一起坐火车去了中江汉阳。
到的当天,乔国栋和乔苏得有十年没见了,在车站再见到儿子,乔国栋竟然忍不住眼含热泪,枯瘦如柴的手颤抖着拉着乔苏,重病拖着他的身体,让他说话已经不利索了:“乔苏,爸爸对不起你…”
杨白梅这些年也老了,增了许多白发,忍不住在旁边抹眼泪。
她也看着乔苏,说:“你爸爸这次是真的要挺不过去了,乔苏,阿姨知道当年的事对不住你,但阿姨当时还有两个孩子,大家日子都过得难,阿姨没办法…”
乔苏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是事情真的过去太久了,也许是他长大了,世界也更加广阔,这些过往好似逐渐都被丢去了人生边缘的角落,不再起波澜。
乔柯更是一把抱住了乔苏:“哥,对不起,过去我总觉得爸妈是我一个人的,享受着他们的付出,一直都太自私了,这回出了一次车祸,加上爸生病,才让我想清楚许多,咱们一家人永远是一家人。”
靳越群在停车,没看到这边,乔苏抽开,一时也只简单回了两句。
一行人去酒店的包间吃饭。
饭间已经能看出来乔国栋吞咽都十分困难,吃完饭,靳越群已经给他们订好了酒店,也联系了医院先让乔父住下。
这一天折腾下来,回去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靳越群将车停好,下来就抱着乔苏在身上,乔苏有点没精神:“这一天下来好累…”
“那就歇会儿。”
靳越群抱着人,在玄关给他脱掉鞋子,乔苏缠在他身上,问:“你看到我爸现在的样子了么?我感觉他真的有些不行了,杨阿姨也老了,以前她总是那么大嗓门,还有乔柯,从前他对我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这次居然跟我道歉…”
靳越群亲了亲他的鼻尖:“是你心太软。”
乔苏埋头在他肩膀:“从前我想着我再也不要认我爸了,看见他也当是陌生人,但这次见了他吃东西都吃不下去,瘦成一把骨头,我心里好像又不好受,你说这叫不叫血浓于水?”
靳越群将他抱在餐桌上,俯身亲吻他,乔苏吃痛,才发现是靳越群咬的,男人唇上沾有血珠,是他的。
“你咬我干嘛…!”
靳越群定定地瞧着他:“你们只是父子。”
“我知道啊…!”
“他生你,却卖子求荣,不配为父,如今他生病了,我们尽一份孝心,这就足够了,血浓于水这个词我不喜欢。”
乔苏一愣,就明白了靳越群的意思,他抱着靳越群,露出一个笑脸:“知道啦知道啦,我跟你最亲行不行…这世上没任何人能和你比呀。”
乔父就这样汉阳医院住下来,另外靳越群也请了京州的肺病专家过来会诊,在医院附近给杨白梅他们开了酒店。
这些事他都会安排好,他只告诉乔苏,去看望乔伯父的时候要带着徐骁。
再次检查的结果和汉城医院说的差不多,乔国栋的病已经扩散十分严重,至多不过再有一个月到三个月的时间,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那段时间,乔苏下班有时会去看望乔父,乔父总是拉着他的手说很多,说他小时候多可爱,乔苏是他头一个孩子,那时他刚刚当上教师,乔苏听着,可父子俩相处的时间太短了,以至于乔国栋说了几天就没什么可讲的了,只能把一件件乔苏幼时的事翻来覆去的说。
他这回来找乔苏,别人不知道,但乔国栋自己知道,是因为他总是梦到乔苏小时候的事,也许他真是老了,快埋黄土了,才发觉老天才是因果有报。
汉阳入了夏,满城花开,靳晓北那边也终于毕业,靳越群原先是打算让他先去中海的基层锻炼锻炼,再慢慢往上走,但奈何靳晓北本身就属于胸无大志的那一类,他一门心思就喜欢做菜。
不过他在做菜这事上确实有几分天分,郑雪莹产假结束后,靳晓北每天早上起来把搭配好的营养午餐给她做好装进饭盒,让她带去单位吃,有时被同事尝了几口,都夸味道好吃。
比起靳晓北没什么大志向,郑雪莹则是个特别有事业心的人,没出月子时就在床上研究医学论文,修完产假更是没停一天就回医院上班了。
其实靳三叔也提过多次他们夫妻搬过来帮小两口带孩子,父母同住,但靳晓北经过上次闺女名字的事,硬是顶住了,说他们新婚不方便。
郑雪莹要上班,孩子又小离不开人,在家带孩子的自然就成了‘新晋奶爸’且‘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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