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助理。”
&esp;&esp;钟守不说话了,反倒移开视线,目视前方,看起来非常正经。
&esp;&esp;江寒把后座镜子打开,给自己整理了一下,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位‘助理’。
&esp;&esp;陈司机一路沉默,似乎丧失听觉,车稳得一批,只是到了地方开车门下车时,下颌紧绷,大概是紧咬着牙的缘故。
&esp;&esp;他被某个心眼只有针尖大的alpha提前打了招呼,警告他不要和他宝贝伴侣独处,于是带着能进入展会资凭先一步进入文化馆。
&esp;&esp;钟守本想和江寒并拍一起走,结果被一句‘哪里有助理和老板一起走的’给顶了回去,最后只能后脑勺长眼睛地在前面走。
&esp;&esp;预定会来的人不少,镜框后面的眼睛扫视过每一个脸庞,江寒要记住这些人。
&esp;&esp;展会尚未开始,这些商人之间进行客套寒暄,一两个也会来与钟守打招呼,这倒是让江寒有些意外,甚至他们言语间会提及钟望。
&esp;&esp;只以为钟家的生意在d市也颇有涉猎,在这些药商面前也很说得上话,连钟守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也要恭维着。
&esp;&esp;陈白是个技术人员,和这些做生意的更是没话说,预定会没开始前这里都没有他的用武之地,此刻沉默地站去了角落。
&esp;&esp;江寒走过去,和他站在一起。他刚转身,alpha的视线就精准追随他,阴沉沉的。
&esp;&esp;钟守不喜欢跟这些人打交道,但这样的场合也不得不应付两句,见江寒只是走远了些,并没有完全离开自己视线范围,便没说什么,转头和药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esp;&esp;陈白抱着手臂靠墙站,见这一幕嗤笑道:“他在带孩子吗?”
&esp;&esp;江寒刚想表示自己也与他有一样的看法,忽然入场处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貌似是地毯绊了进来的人,站在两边的迎宾小姐蹲下身为来人整理。还能听见她不停地说着抱歉的话。
&esp;&esp;吵吵闹闹的很快就将展会经理吸引过去。
&esp;&esp;那人看起来上了年纪了,被绊到差点摔跤并没刻意为难人,笑盈盈的看着迎宾小姐给他整理裤脚。
&esp;&esp;看清那人的脸时,江寒呆了呆,一种极度熟悉的感觉漫上脑海。可他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和这人有过接触。
&esp;&esp;经理拽着迎宾小姐说了什么。后者带着那位药商抬手引着朝洗手间的方向去。
&esp;&esp;江寒瞥了眼钟守,攀着他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了,陈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正是自己开溜的好时机。
&esp;&esp;文化馆修建年份应该有些远了,这里除去大厅装潢现代化,其他的地方墙砖和地砖颜色都不一样。暖色瓷砖一路延伸到洗手间,再往里,便是消防通道的楼梯。
&esp;&esp;江寒跟上来时,迎宾小姐却已经折返,擦身而过时她低着头,不敢多说多看。
&esp;&esp;他推开洗手间的门,男人就站在洗手池前,脚搭在洗手池边沿,用手沾了水一点点清理裤脚。
&esp;&esp;江寒目不斜视走进去,打开男人右侧的水池龙头,水流划过手腕,打湿了一点袖口,他扬起笑脸,向一旁的男人开口:“先生,打扰您了,您有纸巾吗?不小心把袖口弄湿了。”
&esp;&esp;男人一直在注意他,见他抬起头来,也笑了起来,眼角的细纹挤压出来:“唔,小寒?我以为我看错了……你不记得我了?”只是那笑里含了别的东西。
&esp;&esp;那张脸配上那副笑脸,无端让江寒感到后背一冷。手臂上的汗毛立了起来。他面上仍旧带着微笑,恰到好处的露出疑惑的神情。
&esp;&esp;男人笑意更深,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继续道:“看来小寒是真的不记得我了,你小时候可闹人了……”
&esp;&esp;江寒脸上的笑渐渐没了,即便这人说着攀扯叙旧的话,可他仍然脑袋空空,想不起任何与这人有关的记忆。
&esp;&esp;“我确实……不太记得了,不好意思,小时候的事我有很多都忘了。”
&esp;&esp;男人放下脚,把水池边沿踩出来的脏污擦净,把整个池子都浇了个遍,直到整个池子变得光亮干净,这样的举动令他打湿了裤腿,不过他毫不在意。
&esp;&esp;“时间久了,有些无关紧要地事情忘了也没什么,不过小寒把我忘了真是不应该。”
&esp;&esp;江寒听他语气黏糊,胃里忽然翻起一阵恶心。男人向他靠近,几乎是贴着他耳朵,低声道:“算起来,你可以叫我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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