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起——
&esp;&esp;“难闻。”钟守神情很淡,好似恢复了以往冷静自持的alpha形象。
&esp;&esp;钟守今天着装正式,一身黑色衬衫外披着黑色风衣,深蓝色围巾点缀出亮点。头发打理过,但不是昨天的大背头,而是让微自来卷的头发随意卷曲,慵懒又具攻击|性,像从秀场刚走秀回来。
&esp;&esp;江寒回神,坐进车里,抬起胳膊,左右闻了闻,“他就只是碰了我一下而已。不至于吧……很浓吗?”
&esp;&esp;钟守冷冷呵笑:“就只是,而已?看来你对朋友关系该保持的距离界限设定得很宽泛。那不如在协议上加上我能碰你这一条。”
&esp;&esp;江寒动作一滞。心道人小陈就算碰了我一下也不可能标记我睡我,你可不一定。
&esp;&esp;“为什么不说话。”钟守很不喜欢江寒此刻的沉默,并且在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esp;&esp;“你又发病了?”江寒歪了下头,从稍微正面一点的方向观察alpha。
&esp;&esp;“……”钟守张了张嘴,一时间噎住,然后面朝前方,说:“没有。系好安全带。”
&esp;&esp;江寒回身抓到安全带扣上,狐疑地看他一眼:“那你抽什么疯。”
&esp;&esp;钟守启动车,没说话。
&esp;&esp;江寒自顾思考,一边手拖着下巴,一边时不时看alpha一眼。然后脑子里一根筋突然和一根从来没见过的筋搭上。
&esp;&esp;“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esp;&esp;车身骤然在打湿了的沥青路上走了个s曲线。江寒被惯性甩得左右晃,下意识抓紧了扶手。
&esp;&esp;钟守震惊地转头看了眼他,随后又立马转回去看前方,“问出这话你才是抽疯吧!”
&esp;&esp;江寒被吓得出了一手汗,声音高了些:“我就问一嘴你至于吗你!”
&esp;&esp;至于,怎么不至于?钟守从小到大感情史为零。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谁,也从没想过谁会喜欢他。他早就想好了,他这辈子也不会和谁组成家庭,打定主意孤独终老不拖累任何人。钟家的救命之恩尚且还不完,再喜欢一个人,和一个人组成家庭,和他一起还钟家的恩么?
&esp;&esp;而身旁这人竟然说……这怎么不至于?!
&esp;&esp;车内突然诡异的静下来。
&esp;&esp;江寒能感受到钟守信息素外溢。不同于易感期时的,此刻是生气的。像被充满了气的气球,膨胀。
&esp;&esp;他还抓着扶手没放,怕alpha骤然又来个旋转或漂移。余光去瞄左边。
&esp;&esp;钟守坐得比外面的松树还直,嘴抿着,都泛白了,抓在方向盘上的手也用力到泛白。
&esp;&esp;“那什么……我就开个玩笑而已,你别——”江寒的声音挥开空气中略带凝重的因子。
&esp;&esp;钟守还在生气:“这种事情能用来开玩笑?你有没有想过被开这个玩笑的人当真了怎么办?!”
&esp;&esp;江寒揉了揉被alpha吼得有些耳鸣的耳朵,说话声音降了些:“没有人会对这句话认真的。也就你……不是,我的意思是……算了。总之,没有喜欢我就行,这很好,继续保持啊,朋友。”
&esp;&esp;钟守眸子中的怒火熄灭,末了皱着眉看他一眼,像是嫌弃他脸上的笑。不轻不重的眸光像羽毛似的刮在他脸上。
&esp;&esp;车内又升起诡异的安静。
&esp;&esp;江寒耳朵有点麻,刚刚揉得太狠。这样的氛围让他坐立难安,余光没忍住,又向左边偏。
&esp;&esp;不得不说,钟守这人只要不张嘴,那张脸就胜过一切。虽然脸臭着开车,但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吊死人的气质。
&esp;&esp;江寒也找不出很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人,就是很矛盾的。不说话的时候是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淡淡王子。按着他标记他吻他的时候像群狮中缓步走向猎物满目都具侵略|性的狮王。
&esp;&esp;如果以后这人找到了能够相伴一生的伴侣,那对方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德烧了高香,这辈子找个这么帅的老公。
&esp;&esp;自己这种普通还患病的beta就算了,他也不想和什么人有感情上的牵扯。他是个刑警,每一次任务都有风险,说不准哪次就……最好是和谁都没有感情牵扯,这样的话他如果哪天出了意外离开,也不会有谁因为他伤心难过。
&esp;&esp;了无牵挂,无挂无碍,孑然一身。这样很好。
&esp;&esp;他手肘搭在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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