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狭小的淋浴间一片静謐,米色瓷砖映着柔白的灯光。水流并未开啟,空气乾涩而清冷,氛围无端紧绷起来。
梁晅半倚着墙,结实的胸膛袒露在外,随呼吸规律的一起一伏。或许是被官旂盯着,他仍胀得难受,却没好意思用手发洩。
她看在眼里,察觉了他的窘迫。那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可悲又残忍。指尖在身侧蜷了又松,像是经过一番拉扯,她偏开双眸,主动握上那亟待释放的部位。
「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她预感到他又会阻止,便先一步开了口。
他何尝不明白,她之所以如此,是出于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官旂一直活得很不安稳。自幼失去能够依靠的双亲,中学时又被最重视的人拋下,成年后甚至没了能回去的地方。接二连三的变故与流离,使她对一份确切且不会消失的情感,有着本能的需索。
哪怕他一遍遍告诉她,他会陪在她身边,她仍难以完全相信,认为承诺和过往一样,都可能轻易破碎。于是,她唯有透过最亲密、最具排他性的方式,确认彼此尚且存在的联系。
然而,他很清楚,他们之间走到这一步,并不是她单方面的问题。
每一次她靠近,他都没有拒绝;每一次她寻求安慰,他都默许,甚至回应。她的依赖里,裹挟着太多无法言说的脆弱,可他仍心甘情愿地承受,因为那意味着——至少在此刻,她是需要他的。
官旂圈着青筋虯结的肉物,掌心感受着它微微的脉动。她生涩地上下套弄着,摸到顶端时则轻轻揉搓。其实她根本不懂技巧,依着直觉试探般地抚慰他。
由于毫无章法,她弄得手都发麻,身上还出了一层薄汗,他仍达不到顶点。
梁晅看她笨拙却认真地替他缓解,覆上她纤细的手,带着她有节奏地抽动起来。
快感迅速堆叠,他的喘息也愈发急促,不久便哑着声音说:「够了,快松开??」
她摇了摇头,没有放手。
他全身一瞬绷紧,下一秒就在她手里喷薄而出。温热浓稠的液体流到她指缝间,又缓缓滴落至地面上,空间顿时充斥了淫糜的气味。
他见她愣着,似乎是被吓到了,连忙扭开水龙头,准备帮她清洗乾净。「抱歉,弄脏了你的手。」他开口时,嗓音掺了一丝馀韵的颤抖。
官旂端详着浊白的热液,把手凑到唇前,舔了一小口,细声说:「??没什么味道,只有一点点苦。」
梁晅浑身都烫了起来,却依然按奈住纷杂的慾念,拉过她的手,挤了些沐浴乳到掌心,细细涂开,再为她冲去残留的黏腻。
「在外面等我一下,好吗?我冲个澡。」他的语气很轻,带有一贯的耐心。
她配合地走出淋浴间,背对着半透的毛玻璃坐下。他关上门,但贴心地留了一道缝。
过了一会,她感觉不太对劲。整间浴室没什么温度,镜面也没因为蒸气起雾。她想到一种可能,急忙推开门,伸手去碰他的胸膛,肌肤果然一片冰凉。
「为什么在冲冷水?」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他没来得及解释,她不顾会被淋湿,整个人靠上前去,将脸贴在他湿冷的肩头,小声问:「你是不是还很难受?」
他匆匆调高水温,又把莲蓬头挪开,「别这样,会着凉的。」
然而,她的白衬衫早已被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布料若隐若现地勾勒出姣好的身形。
「你就不会吗?」
梁晅没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我快好了,等会你接着洗。我去帮你拿睡衣过来。」
她在他肩窝蹭了蹭,小声央求:「??我们一起,好不好?」
他沉默了几秒,终究还是应了她。
官旂接着像是想到什么,轻轻推开他,红着脸,几乎是气音地开口:「我先换个棉条,你别看。」
在他背过身后,她转身出去。换好棉条,褪下打湿的衣服,她才重新回到淋浴间。随着水流变暖,四周终于升起淡淡的薄雾。
他们靠得很近,稍微一动便会触到彼此。
梁晅抬手把莲蓬头掛好,按出一点洗发乳,在手里揉出泡沫。
「闭上眼睛,不然泡沫跑进去会疼。」
官旂乖乖闔起双眸。不一会,他的指头在她发间穿梭,又不时按摩她的头皮,让绵密的细沫均匀裹上她的发丝。冲水后,那一头乌黑的长发更为柔亮滑顺。
他递了浴球给她,让她自己洗身子。她接过浴球,用沐浴乳搓得起泡,却是往他上半身抹。
这是他今晚第三次有了反应。
之所以冲冷水,也是为了抑制生理上的衝动。
「别在意,过阵子就好了。」
他似在说给她听,又像是提醒自己,不该再耽溺于出自慰藉的温存。
洗完澡,梁晅换上家居服,拿了吹风机到客厅。「来这边。」他拍了拍沙发靠垫,「我帮你把头发吹乾。」
官旂坐上沙发,曲起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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