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他们的关系,第一次想用他做诱饵,第一次想要为自己,以牙还牙。
&esp;&esp;白天的琐事积压太多,晚餐罢,南嘉歇于沙发看电视,竟不知不觉睡着。
&esp;&esp;屏幕里在放港岛一天的新闻资讯,十一趴在脚下陪伴,白仔时不时过来找它的毛线球。
&esp;&esp;夜晚温馨和谐。
&esp;&esp;可她感知不到,一闭眼就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和白光缠绕。
&esp;&esp;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应该跳黑天鹅。
&esp;&esp;像奥吉莉娅一样使尽手段魅惑王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esp;&esp;可到底是白天鹅跳久了,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时黑时白。
&esp;&esp;她梦见自己曾经带领团队走向舞台,十五岁的她就已经独树一帜,前途大好。
&esp;&esp;穿插在梦中的,是她的白天鹅舞裙化身成雪光。
&esp;&esp;还有那天,白色旋转楼梯和哀叫的白思澜。
&esp;&esp;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露出惊恐。
&esp;&esp;耳旁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你没有推她,有人作证你没有推她。
&esp;&esp;你不需要愧疚,更不需要道歉,错的是白思澜,但你不需要她的对不起,你要的,是她和你一样痛苦,这样才算道歉。
&esp;&esp;过去情景反反复复从脑海里过目,警醒着她。
&esp;&esp;“周嘉礼。”
&esp;&esp;“周嘉礼。”
&esp;&esp;“嘉礼。”
&esp;&esp;“嘉。”
&esp;&esp;“礼。”
&esp;&esp;…
&esp;&esp;“nia。”他喊出她英国的名字。
&esp;&esp;“南嘉。”
&esp;&esp;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她。
&esp;&esp;南嘉睁开眼睛,望着明如昼的天花板,认知出现短暂的空缺。
&esp;&esp;陈祉没料到她就在沙发上眯了,和捷克狼一人一狗左右两旁等着她,她这几日不知道经历什么,总是做噩梦,精神恍惚。
&esp;&esp;他手心探过她的额间,“你为什么在这里睡。”
&esp;&esp;南嘉看着他的眼神冰冷。
&esp;&esp;不是以往的排斥和不屑。
&esp;&esp;很快,她恢复平静,摸了摸一旁的捷克狼犬,淡笑,“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
&esp;&esp;说罢摸摸手心的汗,上楼歇息去。
&esp;&esp;“出了什么事。”跟在后头的陈祉问,站在低一节的台阶,“你在舞团被人欺负了吗。”
&esp;&esp;“没有。”她没有回头。
&esp;&esp;他赶上前,胳膊一抬,挡住她的去路,声线沉沉:“那为什么这几天总做噩梦,真的没人欺负你?”
&esp;&esp;手一抬,似要给她撑腰。
&esp;&esp;南嘉就站在门口,没有动,眯了那么一小会儿,半辈子的回忆都从大脑中一带而过,身体被抽空了力气,她连说话的嗓音都虚弱低小,“没有。”
&esp;&esp;手覆在门上,连推开的力都丧失了。
&esp;&esp;“没有还是不想说。”他堵着问,哪怕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仍然间隔千里。
&esp;&esp;“陈祉。”她真的很累,转身后身子虚靠在门框,轻轻缓缓的呼吸,“最欺负我的人不是你吗。”
&esp;&esp;他唇间的玩味忽然淡了。
&esp;&esp;“我刚才。”她说,“梦到你了。”
&esp;&esp;他抬起的手垂落,瞬时,背着光的俊美面容忽然变成惨冷的白。
&esp;&esp;“我梦到你。”南嘉说完,抿唇,“就是,七年前那天,你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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