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在他这里变成了普通的发烧,也难怪他平时看起来随意又吊儿郎当,这是有健康的本钱。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是不太会照顾病人的。他花了一点时间把自己洗干净了,随后擦干身体出门换衣,看见外边的灯已经被阿利克西关掉了,只留了一盏小台灯。
&esp;&esp;或许晃眼睛。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走过去,把小台灯也关掉了。
&esp;&esp;他的夜视能力很好,而且靠近浴室的地方,排气窗上会透进来一些微微的亮光,这一切足以让他行动自如。
&esp;&esp;他看了一眼时间,他洗澡花了半个小时。
&esp;&esp;半小时前阿利克西的体温是三十八度二,医生说病人最好隔半小时检查一次体温,如果明天天明前还没有退烧,或者有加重趋势,就需要提高警惕了。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体温计,最后他在荆榕的领口附近找到了它——大约是为了省事,荆榕睡着之前就夹着它入睡了。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轻手轻脚,不发出任何声音,坐在沙发上,轻轻从荆榕怀里抽出体温计,在黯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办公室内辨认刻度。
&esp;&esp;三十八点一。
&esp;&esp;退了一点点。
&esp;&esp;“你是哪里来的魔法小猫?”阿尔兰·瓦伦丁听见沙发上的人沙哑的声音,“怎么这么暗还能看刻度表。”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发现他醒了,咳嗽了一下,一只手把体温计放到安全位置,另一只手微微握拳:“我的夜视能力比较好。你还在发烧,我去给你拿个冰袋。”
&esp;&esp;“还没有那么难受,小猫。”荆榕说,“我怕凉,小猫,你脱了衣服贴贴我就好。”
&esp;&esp;这其实算一句荤话,不过因为荆榕还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这句话变得十分没有侵占性和情色意味,反而像是无聊时的逗趣,“亲亲我,小猫。”
&esp;&esp;看不见的地方,阿尔兰·瓦伦丁的耳根已经开始发烫。
&esp;&esp;夜色中,发着烧的阿利克西似乎褪去了平常的一种虚假的、让人容易误会的强大和随意,即便是在倦怠的时候,他的音调仍如平常一样淡而温柔。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只停顿了一会儿,随后,他开始解开自己刚穿上的衬衫。
&esp;&esp;荆榕也没有想到他真的开始脱衣服,他听见衣料的响声,随后身边微沉,一具微凉的身体贴了过来,靠近了他。
&esp;&esp;荆榕给他让出沙发上一半空间,随后把他抱进怀里,额头抵在阿尔兰·瓦伦丁的颈侧。
&esp;&esp;荆榕说:“我相信明天早上我的病就能好。”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传来,还是一样严谨:“祝你成功。”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很难从理智上理解这回事,他的印象中,发烧生病的人如果睡觉时还抱着一个东西,大概率会睡得格外不舒服,他等着荆榕请他下去的时刻,但是等了一夜,直到他自己也睡去之后,阿利克西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抱着他。
&esp;&esp;荆榕一觉睡了比较长的时间,第二天清晨五点半,他慢悠悠醒来。
&esp;&esp;这边天亮的时间比较早,落地窗外的天已经变得微青了。荆榕睡梦中出了汗,发根有些湿,他睁开眼,望见自己身侧的人——阿尔兰·瓦伦丁正平躺在他身边,双眼聚精会神盯着天花板,看起来在思考要事。
&esp;&esp;他没忍住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他:“卡机了?小猫?”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这才察觉他醒了,他说:“早安,特工先生。恭喜你退烧了。”
&esp;&esp;他递给他一根体温计。
&esp;&esp;现在的光亮足够让人看清刻度,荆榕看见了自己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还是被他箍在怀里,望着天花板:“三小时前你的体温到达了最高,数字是三十八点七,但后面开始迅速降温,一个小时前已经恢复到正常体温。”
&esp;&esp;荆榕说:“真好,可是我的头脑还是有点昏沉,需要一百个亲亲才能治愈。”
&esp;&esp;阿尔兰·瓦伦丁往外挪动了一点。
&esp;&esp;荆榕倒是没动——他只是还把人扣在怀里,问道:“今天有工作吗,先生?”
&esp;&esp;“没有工作了,特工先生,如果你没有不幸染病,那么我们今天早上就可以向东出发,从东国口岸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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