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既然旧相识,”林其北坐得舒服,伸了伸腿,说:“这车能送我吗?”
&esp;&esp;段铖波澜不惊:“行啊。”
&esp;&esp;一个敢要,一个敢给,林其北拍掌称绝:“段老师真大方。”
&esp;&esp;“说的我像冤大头,”段铖笑:“也不是谁要我都送的。”
&esp;&esp;林其北捂嘴,眼睛弯弯亮亮,跟段铖抬杠,“那我不要了。”
&esp;&esp;下了环城高速,段铖又往市中心方向开了一段路,他不动声色,在第二个红绿灯口抬眸看了路标,开口问:“你家住哪儿?”
&esp;&esp;林其北好像快睡着了,这会儿猛地一颤:“我刚没说吗?”
&esp;&esp;“没有。”
&esp;&esp;“那你怎么不问。”
&esp;&esp;段铖无辜:“我以为你会说。”
&esp;&esp;“所以你这么自信连弯都不拐,想去哪里?”
&esp;&esp;车流和人流逐渐密集,等红灯时间不少人驻足围观,段铖习惯这种场面了,依旧淡定:“条条大路通罗马。”
&esp;&esp;去谁家不是去。
&esp;&esp;林其北沉默。
&esp;&esp;段铖说:“没拿绳子捆你已经算我友善了。”
&esp;&esp;林其北颤颤巍巍:“……啊?”
&esp;&esp;段铖说哼。
&esp;&esp;这声里面至少有八分,他是真气不打一处来,包括被刮蹭的车和被白嫖的身体。
&esp;&esp;“你家住哪儿?”他又正经地问一次,最后一次。
&esp;&esp;林其北特别老实地报了个地址。
&esp;&esp;段铖连停顿也没有,从善如流地接话下话茬:“哎哟,开过头了,从这儿去你家得往前绕,至少要多开两个小时——现在挺晚了。”
&esp;&esp;“那个……”林其北心好累:“我是本地人,你也不是开黑出租的,我们有话直说吧。”
&esp;&esp;段铖笑得高深莫测,诶,就是不说话。
&esp;&esp;林其北举手投降:“去你家。”
&esp;&esp;段铖勉勉强强同意:“行吧。”
&esp;&esp;段铖家住渌口江边最豪华小区,每天晚上江对岸成百上千的游客都得花钱坐游船拍他们家金光闪闪的建筑发朋友圈,并且配合文案:可是妈妈,人生是旷野,是我爱的铜臭味。
&esp;&esp;林其北走进段铖的旷野,看见天幕似的落地窗外,江对岸竟还有零散行走的人。刚回国那会儿,林琮珩也想在这里买一套给他住,出入方便。但是林其北没同意——一个所谓的家,外面热闹,里面寂寞,他不喜欢。
&esp;&esp;“这里四个房间,南面主卧和客房,客房的床坏了,北面两个房间比姓黄的脑袋顶上的头皮还光溜——”段铖不带喘气的介绍完室内布局,随意将林其北的行李箱往客厅一推,看向他:“你想睡哪儿?”
&esp;&esp;林其北想了想,说:“主卧。”
&esp;&esp;段铖挑眉。
&esp;&esp;林其北笑得狡黠:“你睡沙发。”
&esp;&esp;“想得倒挺美。”
&esp;&esp;他们总四目相对,想端得不经意,显得姿态都自然。但滋啦乱跳的电流还是把那晚彼此的感官和情绪无限放大,烧得好渴。
&esp;&esp;所以男人要管好自己的下半身,有些事发生了,即便不出于本意,精神上不想负责,态度但必须诚恳。
&esp;&esp;林其北年纪不大,感触挺多,思考了一溜串关于性的哲理,他回神,段铖居然站在他面前了,好近。
&esp;&esp;“我腰不好,”段铖似笑非笑时有点邪性,“睡不惯沙发。”
&esp;&esp;林其北本来半阖的眼皮子倏地向上一撩,“我聋了吗,你再说一遍你什么玩意儿不好?”
&esp;&esp;段铖微微颔首,且矜持。
&esp;&esp;“胡说八道遭雷劈的段老师!”
&esp;&esp;第20章
&esp;&esp;隔着手机聊天和面对面用嘴说话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林其北挺紧张的,他甚至做好了被段铖怒而抗起,随便找张床,扒了衣服再干一场的准备。
&esp;&esp;然而段铖很绅士,他身上没有娱乐圈中年成功男人普遍拥有的装逼、猥琐、处处潜的气质和行为,清新的好像一朵从淤泥里开出的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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