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的身体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下，呼吸随之又变得平稳舒缓了起来, 像是从来都没有醒过一样。
&esp;&esp;布鲁斯依旧在看着太宰治, 他没有移开视线, 但就像完全没发现太宰治的异常一样。
&esp;&esp;只是低沉的声音逐渐带上了一丝沙哑。
&esp;&esp;“抱歉把你卷进来，让你承受本不该属于你的危险。”
&esp;&esp;布鲁斯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双手，视线中自己的手上似乎沾满了鲜血。
&esp;&esp;“我已经用尽了办法也无法改变结局。”
&esp;&esp;他的语气平静，却像是充满了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苦：
&esp;&esp;“一次又一次的, 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家人、城市……是我亲手杀死了他们。”
&esp;&esp;事情怎么会变得那么糟糕呢？
&esp;&esp;布鲁斯还能想起每一次孩子们临死前看到他的眼神, 充满了悲伤, 愤怒与难过。
&esp;&esp;他们拼命想要把感染了小丑病毒的他唤醒，在当时被病毒扭曲改造的他的眼中, 却只是一个又一个无趣的玩具。
&esp;&esp;布鲁斯知道的那并非是人类所能抗衡的力量。
&esp;&esp;但是，他无法原谅自己。
&esp;&esp;“……”
&esp;&esp;长久的沉默过后, 布鲁斯又看向了太宰治，钢蓝色的眼眸中目光深邃又沉默。
&esp;&esp;他打开车门，伸出手俯身把太宰治从车里抱了出来。
&esp;&esp;“布鲁斯？”
&esp;&esp;提姆的视线落在蝙蝠侠和太宰治的身上, 看到他们现在的姿势，目光逐渐微妙。
&esp;&esp;提姆瞅了一眼昏睡的太宰治，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对着布鲁斯问道：
&esp;&esp;“布鲁斯, 你给太宰下药了？”
&esp;&esp;“……”
&esp;&esp;布鲁斯目光深深地盯着提姆，看的提姆直接后退了几步，干笑两声：
&esp;&esp;“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
&esp;&esp;是不是开玩笑只有提姆自己心里清楚，他可不觉得以太宰治的敏锐程度，被人抱着走还能毫无察觉的继续睡觉。
&esp;&esp;如果不是中迷药的话，那就是自愿的……
&esp;&esp;提姆突然想起了梦中狂笑和太宰治之间的互动。
&esp;&esp;“红罗宾，你的任务报告完成了吗？”
&esp;&esp;布鲁斯抬脚向前走，只留下一句话：
&esp;&esp;“一会儿我需要检查。”
&esp;&esp;提姆正在运转的大脑突然卡住，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esp;&esp;“是，蝙蝠侠。”
&esp;&esp;而在看着布鲁斯抱着太宰治逐渐从蝙蝠洞离开的背影，提姆的眼神却突然暗了下来。
&esp;&esp;所以，布鲁斯也和他们一样拥有了之前所有的记忆吗？
&esp;&esp;……
&esp;&esp;布鲁斯把太宰治抱到了房间。
&esp;&esp;黑发青年的身形清瘦，布鲁斯能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体重很轻，甚至他的手臂能清晰的感受到后背上略有些硌人的骨头。
&esp;&esp;布鲁斯通过“祂”看到过太宰治的经历。
&esp;&esp;这是一个游离于人外，聪明敏感到令人几乎无法靠近的人。
&esp;&esp;恶意逃脱不了他那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善意却能如此轻易地刺中他柔软的灵魂。
&esp;&esp;布鲁斯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会让太宰治拥有平行世界另一个“太宰治”的记忆。
&esp;&esp;他在算计太宰治，利用他柔软的灵魂帮助他拯救世界。
&esp;&esp;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微弱的光线足够布鲁斯看清太宰治的脸。
&esp;&esp;他弯下腰，把太宰治放在床上。
&esp;&esp;两人之间的距离在此时拉到了最近，耳力很好的布鲁斯甚至能听到太宰治的心跳声。
&esp;&esp;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esp;&esp;布鲁斯的目光落到了太宰治的心口处，他拥有着狂笑时的所有记忆，自然也记得自己对太宰治做过什么。
&esp;&esp;布鲁斯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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