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又问:“那你觉得……在一段感情的发展中,该怎么区分感动和爱情呢?”
&esp;&esp;苏遥只说了一个具体又抽象的答案:“通常来讲,爱情是主动的双向的,感动是被动的单向的。一个人是否真正地打从心底认可对方,也只有他的心才能回答这个问题。”
&esp;&esp;“……”烛慕露出沉思的表情,不再说话。
&esp;&esp;徐其林等着他们聊天,一壶茶都快喝见底了,见他们差不多聊完了,便嘎嘣嘎嘣嗑着瓜子问烛慕:“怎么了?你跟祁非闹别扭了?”
&esp;&esp;苏遥猛地转头惊悚地看着他:“祁非?!!”
&esp;&esp;徐其林眨了眨眼,一脸茫然无辜地发了一个“嗯”的音。
&esp;&esp;苏遥愣住:“是……恒星的祁总?”
&esp;&esp;“是啊。”
&esp;&esp;“难道你是祁总一直和我说的——他喜欢的人?”苏遥眼神逐渐变亮,“我给祁总看了这么多年的病,一直很好奇你的身份,今天竟然见到真人了。”
&esp;&esp;烛慕没有否认,而是微笑地问了苏遥最后一个问题。
&esp;&esp;“是这样的,所以苏医生你能不能告诉我,祁非的病情现在怎么样了?”
&esp;&esp;“当然可以。”苏遥笑了笑,“我经常建议祁总和你多聊聊天,抒发过剩的负面情绪,他最近状态非常稳定,看来效果非常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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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节后的一个月以来,烛慕陪着祁非去了很多充满他们过去回忆的地方。
&esp;&esp;餐厅、公园、商场、学校、公司……
&esp;&esp;直到医生都开始无奈为什么还没有恢复记忆,祁非依然没有想起什么有用的东西。
&esp;&esp;但这两天,烛慕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esp;&esp;首先是从一周前,祁非很明显心情低迷了很多,这两天虽然有所回温,但看他的视线总有所逃避,不再像一个月前,赤忱又直白。
&esp;&esp;还有就是祁非处理公事的效率有点过于娴熟。
&esp;&esp;余秘书这几天向他说明祁非失忆时的工作情况时,总是若有似无地要添油加醋向他吹嘘一些有针对性的彩虹屁。比如:
&esp;&esp;“祁总这适应能力也太强了!这才不到一个月,竟然能把公事处理得像没失忆前一样好!”
&esp;&esp;“他昨天审批那个方案的时候,小习惯简直和以前一模一样……不不,我说得不是大学的时候,是和他没失忆前一样。”
&esp;&esp;“而且他那种处理方式太出色了,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才十七岁的记忆,他有着完全不逊于他二十七岁的反应力和判断力!”
&esp;&esp;简直字字离不开“和没失忆前一样”,次数多到难免让人觉得像是事先交代过了,实在由不得他不注意。
&esp;&esp;另外。
&esp;&esp;他和徐其林今天的会面里,恰好聊到徐氏和恒星合作的“筑梦工程”公益项目。
&esp;&esp;这是个造福偏远地区学生的好项目,烛慕也希望它能进展顺利,但祁非最近又刚好失了忆,想必徐其林作为主要负责人,心里面更加不好受。
&esp;&esp;烛慕本想宽慰徐其林不必着急,但徐其林却面带笑意地说:“恒星一个星期前就派人和我们对接上了啊,就是祁总属意的。他没告诉你吗?”
&esp;&esp;烛慕这就觉得很奇怪了。
&esp;&esp;这件事本来也不那么急,祁非十七岁处理问题也不如二十七岁成熟老练,按理说恢复记忆前并不需要为它费神。
&esp;&esp;在祁非一心一意想要恢复记忆的这个节骨眼上,他做这些事的目的,倒更像故意为了引起他注意。
&esp;&esp;烛慕现在也只是猜测,需得进一步验证。
&esp;&esp;晚上,他提着两条鱼在门口怔愣了很久,好半天才回过神,推门进入,和正在看文件的祁非对上目光。
&esp;&esp;十月中旬温度骤降,他却脱了外套,甚至挽起袖子,解开白衬衫的第一粒扣子。
&esp;&esp;烛慕边换拖鞋边问:“只穿这么一点不冷吗?”
&esp;&esp;祁非微抬线条流畅的下颌,薄薄的眼镜片里映出他的身影。
&esp;&esp;他平静地注视着烛慕:“不冷。”
&esp;&esp;烛慕点头之后就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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