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esp;&esp;“你是说这个。”尹嫂子放下栗子,拍了拍手,“我正愁这事儿呢,照你大阿姐讲的那数,就算一年到头都是去年腊月那么卖,一个月收的量也能卖上一年!”
&esp;&esp;李小囡拧起了眉,尹嫂子这话,跟她算的差不多。
&esp;&esp;“好在你大阿姐讲,这两个月还上不到这个量。”尹嫂子说着还好,却叹了口气。
&esp;&esp;“三月就差不多了,下半年更多。”李小囡不吃栗子了,看着尹嫂子,“有什么办法吗?”
&esp;&esp;“从年前就一直想,还没想出来。”尹嫂子带着一连笑,欠身往前,“我想去临海镇看看,往海外走量大。”
&esp;&esp;“出海就得交重税,咱们的细布良莠不一,也不好走大宗。”李小囡叹气。
&esp;&esp;“税上头,你不能想想办法?”尹嫂子冲李小囡眨了眨眼。
&esp;&esp;“不能,这上头一点余地都没有。”李小囡答的干脆直接。
&esp;&esp;“那就得把货铺出去,这个我也早就打算过了,最好跟着丝绸走货,今年的绸子肯定贵,咱们的细布细软服帖,绣上花儿穿上身,好看得很呢,跟绸子比,也就是少了点儿贵气,可绸子多贵呢!”尹嫂子立刻缩身回去,盘算起来。
&esp;&esp;李小囡心不在焉的听着。
&esp;&esp;她们家本钱小,又被她抽去一大部分买织工开织工学堂,用在赊织机收布上头的就更少了,就这样,收来的细布还要库存这么多,别家得有多少?他们往哪儿卖?
&esp;&esp;别的不说,光李家集的细布,有个一两个月,只怕就要堆成山了。
&esp;&esp;唉,要是没有织坊的这场风波,她的织工学堂慢慢铺开,细布产量慢慢上来,细布市场一步步从平江府推到江南,再推向江南南北……
&esp;&esp;可现在,一个冬天,织工学堂就几乎遍布江南,细布产量眼看就要涌起来,如果不能及时打开市场,这一个跟头可就跌的利害了,说不定要伤动根本。
&esp;&esp;这市场,从哪儿打开呢?
&esp;&esp;最好能找行家请教一二,谁是这上头的行家呢?
&esp;&esp;嗯,问问世子,他肯定不懂,可他身边人多人才多,肯定知道找谁请教。正好,二阿姐的事也要跟他说一声。
&esp;&esp;李小囡打定主意,隔天一清早,赶往临海镇。
&esp;&esp;这一阵子,顾砚一直住在临海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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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苗媒婆把织造司黄主薄家这门亲事截到手,回去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就去了黄主薄家。
&esp;&esp;黄主薄去织造衙门了,黄大郎也没在家。
&esp;&esp;苗媒婆跟的开门的仆妇进去,一边给黄主薄媳妇吴太太见礼,一边连说带笑的介绍自己。
&esp;&esp;“您就是吴太太吧?一看您这气度就不一般。
&esp;&esp;“小妇人姓苗,是书院街那一大片儿的官媒。前儿见到太太家这边儿的官媒张阿妹,张阿妹就把太太家大郎的亲事,托付到小妇人手里。
&esp;&esp;“这挑亲事结亲家可是大事,照小妇人看,没有比这个再要紧再大的事了,太太您说是不是?
&esp;&esp;“得了张阿妹的托付,小妇人一会儿都没敢耽误,赶紧把合适的人家合适的女孩儿盘了一遍,就赶紧上门来见太太了。”
&esp;&esp;苗媒婆一副干脆利落的模样,一番话又说的清脆明白,吴太太对她观感相当不错。
&esp;&esp;“苗妈妈坐,给苗妈妈沏碗茶。张妈妈有什么事儿?怎么托到你这儿了?”吴太太吩咐了一句,看向苗媒婆,关切问道。
&esp;&esp;“太太放心,没事儿,只是,我们平江城的讲究,往府学那一带说亲,还是我们那边张罗更好些。”苗媒婆带说不说的含糊答道。
&esp;&esp;“这是什么讲究?”吴太太微微蹙眉。
&esp;&esp;“太太一看就是书香门第出身,嫁的也是书香门第,不知道街坊市井的事儿。”苗媒婆笑起来,“太太也知道,咱们府学里头,附学的可比正正经经的秀才公多多了。咱们平江府又是出了名的文风鼎盛才子辈出的地方,到咱们平江府学附学的,什么样的人家都有呢。
&esp;&esp;“我们这些围着府学转圈儿的,知道的自然比外头的多一些,外头有要往府学一带说亲的,我们张罗,比外头便当。”
&esp;&esp;苗媒婆上身前倾,压着声音笑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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