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臂像是要被折断一般,刀子不由自主地脱手,跟着脚尖也一下子掂了起来。
这还没完,陈安手上发力,又往下一压,逼得青年不得不躬下身子,紧跟着被他掐着脖子,狠狠地按到了巷道右边的砖墙上,然后推着朝巷口走。
要知道,此时青年的脸,那是半边贴在砖墙上的,被陈安这么一推,那就是脸在砖墙上摩擦。
那种疼痛可想而知,青年忍不住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猛力地挣扎了几下,将手挣脱出来,正试图反抗,却被陈安掐着脖子,接连在墙上撞了两下,随手一推,晕晕乎乎地栽倒在地,已然是满脸血污。
陈安脚步依旧未停,走到青年旁边,看着巷道里几个满脸惊悸的青年,面无表情提起脚,朝着倒地青年的腹部就是几脚踢了过去,踢得那青年惨叫几声,整个身子都弓缩起来,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翻滚。
然后,他继续朝着巷道口走。
挡在前面的几人哪里会想到,陈安如此生猛,而且下手如此狠辣。
只是单手,就轻松摆平一人,像是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样。
都还没动刀呢!
几个小年轻再不敢靠近,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后边的不敢再跟,在前面的却是以更快的速度避开,直到陈安和李豆花走出巷口,都不敢再靠近。
一帮子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消失在街道的人群里,这才有人想起巷道里躺着的青年,纷纷冲了进去,将他扶了起来。
“这到底是两个啥子人哦,那么凶!”有人心有余悸地问。
“早跟你们说过了,人家是撵山嘞,叫你们不要打人家主意,你们就是不听,不晓得人家在山上就是跟野兽玩命的蛮?见得最多的就是血。”
另一人说道:“看着别个是山里人,就觉得好欺负,弄死了也没得多大影响,抢撒,不是人多嘛!人家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要是动了刀子,你们死得更快。到底是哪个弄死哪个哦?要是碰到害了命藏在山里的那些人,更狠。”
一帮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后,才有人问道:“那现在啷个办嘛?”
“能啷个办,凑钱送他去看医生撒!”
“老子要是有钱,至于跑出来抢蛮?”
…
几人竟是在巷道里吵嚷起来。
而此时,陈安和李豆花不紧不慢地走在街道上,小心提防着周围。
“感觉这两年是越来越乱了!到外边走上一趟,经常能听到这里有人被抢,那里有人被杀,这里又有女娃儿被糟蹋…唉,这光天化日之下,啷个变得乌烟瘴气的了,这还是在城里,这要是在外边,怕是更老火!”
李豆花摇头叹息道。
陈安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这一次陪着李豆花过来卖金香玉,被人堵城里的巷道里,他是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能住在钟楼饭店的,是南来北往的客商,大都是有钱的主,就是最好的劫财目标。
陈安当然知道乱,还知道今天碰到的事情,只是表面,暗地里更有诸如雷选运之类已成势力的暗流涌动,在做着更为凶残要命的事儿。
别看是在城里,到了晚上,简直是另一个世界,尤其是年轻姑娘,都不敢在晚上出门了。
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却听李豆花接着说道:“你这手上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龚志国要是晓得你现在那么厉害,他肯定也会很高兴,多了一个不错的传人。”
“在学会蚩尤拳的时候,他可是一再叮嘱,不可以随意动武,更不能轻易出手伤人嘞。”
陈安苦笑一声:“我没有守住,要是被龚大爷晓得了,怕是会骂我一通!”
“有啥子好骂嘞,又不是你主动伤人,只是防身。不然的话,学了有啥子用?”
李豆花不以为然地说:“那就是个老古董,你听他的做啥子嘛,该用就用,等到自己吃亏了,怕是来不及用了。”
陈安笑笑,再没多说什么。
一路上,再没有异常情况,两人加快脚步往粮管所赶。
等两人到达粮管所的时候,看到陈文志的车子就停在粮管所大门外的公路边上,正抽着烟,眼睛四下扫视着。
看到陈安和李豆花快步赶来,他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抬起手腕,看了看上海表:“再过几分钟我就走了,我都还以为等不到你们了!”
陈安笑道:“这种免费坐车回家的机会,啷个能错过嘛!”
“一起去吃顿饭,吃完就走,回到我们镇上还要好几个小时,到时候怕遭不住,那时候也已经夜深了,到了镇上,还没得吃处,不好办!”
陈文志伸手搭在陈安肩膀上,准备约着去寻馆子。
李豆花却是笑了笑,放下背篼,从里面拿出用牛皮纸包着的那些东西:“不要去了,这里有好吃嘞!”
陈文志凑过去看了下,神情变得惊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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