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笑着摆了摆手:“罢了,看来王姑娘也对你娘有了疑心。好吧,我也没有义务为她保守什么秘密。不错,我当时就在会稽城,而且,我是受了郗超的托付,去干掉朱雀的。”
王妙音睁大了眼睛:“什么?你,你是去害我爹的?”
黑袍哈哈一笑:“你爹和郗超斗了这么多年,郗超不在了,怎么会舍得把你爹一个人留下呢。再说,当时郗超在戏马台格斗之前就找好了他的继承人,要我帮他一臂之力,把朱雀一脉留下的资源,转给他的继任者。”
王妙音咬着牙:“他为什么不把自己的东西给他的继任,而要用我爹这一系的?”
黑袍微微一笑:“因为,要我做事是不能没有代价的,我凭什么要帮他呢?若不是他肯把他这一脉的东西给我,助我在北方积累实力,我可没兴趣介入他们黑手党镇守之间的厮杀。”
王妙音紧紧地咬着嘴唇:“原来,你能在北方有实力惹是生非,是靠了郗超留下的青龙一系的藏宝,这个郗超,真的是罪该万死!”
黑袍笑道:“这就是黑手乾坤斗不过我们的地方,这个组织从一开始就是四镇守互相牵制,明争暗斗,做不到团结合力。所以,明明有可以玩转天下的能力,却是用在内耗上,有时候,我都会为他们感觉到可惜。不过,郗超的东西,我也没全要,那些江南吴地的地契田产,我没什么兴趣,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给了新青龙,至于朱雀,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消灭他的吗?”
王妙音的眼中流下一滴清泪:“你是骗我爹相信用什么鬼兵可以取胜,然后在那些药丸里做了手脚,对不对?”
黑袍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但此计若是用在平时,你爹是不会上当的,只是这次他去会稽,已经是没有退路,本就是为了解决处理杀掉司马曜之事的善后行为,如果无法平定天师道,那他这个镇守之位也别想再有了。但是你娘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以为她是去支持你爹的吗?嘿嘿,她其实是去给你外公报仇的。你谢家给朱雀和青龙害得这么惨,这多年的恩怨,也该有个总清算了!”
王妙音痛苦地摇着头:“不是这样的,我娘,我娘不会害我爹,她,她不会真的要了我爹的性命的!”
黑袍冷笑道:“也许她是不想要他的命,但朱雀手上的资源,她是非要不可,所以,她也成了当时我手中的助力!”
十问黑袍多年疑(四)
刘裕咬牙道:“你把整个事情说清楚点,这是仍然是同一个问题。”
黑袍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其实,也没你们想的这么难,当时王凝之想要趁机取出朱雀一系的藏宝与军械,最好是还顺手吞了青龙的,这样趁着平叛的机会,可以公开地招兵买马,组建军队,这样他就能做到谢安想做而没做成的事,那就是手握只效忠他王家的私兵,压倒其他三家镇守。”
“可是,早就知道他身份的谢道韫也是有自己的想法,她想复兴谢家,也趁此机会重建军队,交给谢琰掌握。因为刘牢之已经失控,甚至自己有成为新的黑手党镇守的打算,所以,这些世家高门绝不会给刘牢之出场的机会,想的是自己来,只可惜,他们全都低估了天师道的力量,本以为可以轻松平定的天师道,却是半个月就席卷吴地八郡,击毙谢琰,整个晋国,都有完蛋的可能,王氏夫妇在这种情况下还在勾心斗角,结果一起去了会稽,两个人都想拿到私藏的军械,又都想甩掉对方,就在这样的过程中,天师道兵临城下,而王凝之手中没有兵马,几乎只能坐以待毙。”
刘穆之沉声道:“王凝之是朝廷命官,有守土之责,他不走可以理解,可是夫人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留在会稽?”
黑袍哈哈一笑:“那是因为我悄悄地告诉他,城中还有两万兵马,加上数万谢氏庄园的丁壮,足以守住会稽一段时间,只要守城成功,旬月之内,谢琰和刘牢之的军队必到,到时候天师道要么败,要么逃,谢琰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掌控局势,逼王凝之交出藏宝,或者干脆自己去取。为了取信她,我甚至向她透露了几处青龙的藏宝地点,她也去核实了,所以,就答应跟我合作!”
刘裕厉声道:“然后你又两边撒谎,去跟朱雀说,就算没有军队,只要服下那些药丸,让他们变成什么鬼兵,长生人怪物,就可以挡住天师道大军?”
黑袍冷笑道:“你真的是太聪明了,那些给骗着服下药丸的,都是谢氏庄丁,死的是他谢家的人,王凝之当然不会心疼。他本来也没指望把这些只听命于谢家的庄丁变成自己的部下,巴不得死呢。王凝之自己虽然有药方,但是这药材却是需要借助他人之手,所以,他找了个最信任的人,取出三万颗鬼兵药丸,在天师道兵临城下时不作防备,最后逼谢道韫同意配合他提供三万谢氏庄客,嘿嘿,后来的事情嘛,你们就都知道了。”
王妙音早已经泪流满面:“原来,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阴谋,你利用我爹娘之间的不和,一步步地设局让他们走到了最后,可怜我爹,算计一世的枭雄,居然就这样给你所害!”
黑袍哈哈一笑:“王妙音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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