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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围猎(1 / 2)

忽的,樊青目光穿透窗台雨幕,看向村口的方向,隐约有十几道人影正朝着小楼靠近,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晃动,显然是冲这里来的。

“该死!”樊青低骂一声,脑海中瞬间拉起警报。

他一把拉开杂物间的旧衣柜,翻出一件宽大的雨衣,足够遮住秋安的身形。

“干嘛?不要碰我!”秋安刚想往后躲,就被樊青抓住手腕。她拼命挣扎,指甲几乎要嵌进樊青的手臂里,却被他死死攥着,动弹不得。

“安安,别逼我把你敲晕。”樊青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他动作极快,将宽大的雨衣套在秋安身上,连帽子都拉得低低的,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下巴。不等秋安再反抗,他半抱着她的肩膀,强行将人往楼下带。

秋安的双脚几乎离地,只能被樊青拖着走,楼梯间的灰尘被两人的脚步扬起,混着雨水的湿气,呛得她直咳嗽。

到了一楼,樊青直接绕到后院,一把推开那扇快朽掉的木门,冷风夹着雨丝瞬间灌进来,打在脸上生疼。他将秋安紧紧半抱在怀里,一只手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发出声音,脚步飞快地往村后密林的方向冲去。

而村口的方向,余砚舟带着十几名队员刚冲进院子,就看到小楼的后门敞开着,雨水正顺着门槛往屋里灌。

“艹!!追!”余砚舟话音刚落,就有队员指着村后的密林惊呼:“那边!是不是他?好像有两个人!”

众人立刻朝着队员指的方向看去,正好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惨白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密林边缘,樊青的健硕的身影格外醒目,他怀里还搂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黑暗中格外扎眼,显然是被他控制着的秋安。

余砚舟的瞳孔骤然收缩,兴奋冲击着大脑:“追上去!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余砚舟率先冲了出去,脚下的碎石溅起水花,雨水模糊了视线,他却死死盯着前方那两道越来越远的身影。

队员们紧随其后,手电筒的光束在雨幕中织成一张网,朝着樊青和秋安的方向追去。

密林边缘的杂草被雨水泡得湿滑,樊青半抱着秋安,脚步却没放慢半分。秋安能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樊青的束缚,却被他抱得更紧,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余砚舟等人追向密林时,呼喊声穿透雨幕,正好传到刚踏入水溪村的凌寒耳中。他猛地停下脚步,顺着声音方向望去,余砚舟疾驰脚步、密林边缘那悬殊的身高差,让他紧了紧眉头,如果不是秋安没有谁能让他那么紧张的了。

心底积压许久的执念终于有了落点,凌寒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暗中跟着余砚舟的线索追查这么久,从国内到颂迩国,翻遍了无数零碎信息,就是为了找到秋安。

没人知道,他对秋安的心思早已藏了多久,从最初的欣赏,慢慢变成了占有欲。

而在此之前,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也都与这份执念有关:短短两个月,他伪装出温和可靠的模样,赢得了余松珏与她父亲余廷冈的信任,拿下余廷冈暗中掌控的灰色生意,策反了他的核心人手,不是为了要挟谁,只是想攒下足够的底气,等找到秋安时,能彻底将她护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再把她从他眼前夺走。

今早收到“余砚舟已死”的消息时,凌寒几乎立刻就带着人手入境。他以为没了余砚舟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找到秋安后,就能顺理成章地带她走。

没成想刚入境就碰到被追杀的符庚承和蒋川植,那场短暂的对峙里,他没出手相救,不是冷血,只是不想让这两个同样惦记秋安的人,成为自己抢回秋安的阻碍。

雨水像断线的珠子砸在枝叶上,凌寒带着人手刚冲进密林,身后突然传来符庚承的声音,穿透雨幕落在他耳中:“我知道一条路线,能快速超过樊青,或许能比余砚舟早截住他。”

凌寒的脚步猛地顿住,回头望去,符庚承和蒋川植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贴在额头上,却难掩眼底的急切。

符庚承早把颂迩国的地图研究了一下,清楚樊青逃向的密林处有一条大河,以樊青的谨慎,如果在河边备了船,一旦让他带着秋安上了船,再想追上就很困难了。

凌寒一把抓过符庚承的衣领:“带路!要是敢耍花样,我先解决你。”

“我只想救安安,没心思跟你耍花样。”符庚承冷着脸,转身就往密林西侧走。

凌寒带着手下紧随其后,雨水打在地面上,溅起的泥点沾了满裤腿。

符庚承走在最前面,熟练地避开缠绕的藤蔓和湿滑的树根,“跟紧点,岔路多,走错了就绕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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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秋安,泥泞的山路被雨水泡得湿滑,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樊青走了没多远,双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她猛地瘫坐在地上,雨水混着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胸口剧烈起伏着:“我走不动了……太累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连抬手擦汗的力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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